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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是臣子,怎敢随意品评。”酋德端起茶杯,轻轻吹动飘浮的叶子。

“但说无妨,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烈布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

“那好吧,大王。”酋德想了想,“我曾说过,武力可以征服世界却不可以征服人心,大王何不以德报怨,赦免缇班呢,这也是彰显您仁厚的机会,我想,人心向善,他还是您的手足兄弟,他定会对您感恩戴德,这岂不是更好?”

呵呵,烈布沉甸甸的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但是放缇班去边陲万万不可,那么做之于放虎归山,缇班朝中私交甚多,如若重掌兵权,必为大患。今日酒宴之中,众人明哲保身,竟无人敢言,我在想,如果那日我死于大火,今日兰陵会是何种景象?”

酋德沉吟开口,“我听闻一件事,不知说出来会不会得罪大王?”

哦?烈布斜眼,“说我听听,怎么,你还怕得罪我了?”

酋德一笑,“我听闻祁妃跟缇班将军是青梅竹马的情侣,您却横刀夺爱?”

烈布的脸黑了下来,他沉吟半响,终于开了口,“咳咳,看来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祁汉愿意把女儿嫁给我,难道也算我横刀夺爱?难道跟随我不如跟随缇班吗?我给了她富贵荣华,连同她的家族,这是无上的恩德,难道她不该感念本王吗?缇班为此忌惮本王,仅凭这点,缇班不该杀吗?”

酋德沉默,一时殿内悄无声息。

烈布的一双大手慢慢伸过来,热热的敷在酋德的手上,他温情的一笑,少有的柔声道,“酋德,告诉我,你真的希望我赦免缇班吗?”

酋德抬起头,“难道我讲话管用吗?”

烈布微笑点头。

“那好,请大王赦免缇班吧,今日阿塞直言,也未必没有道理,缇班也是一员骁将,功夫不在大王之下,如果缇班真心想大王死,那日大王岂能脱身,他虽有过,罪不当死,何苦手足相残呢。”

“好,就这么定了,但是缇班有过,也不能不罚,不然身为王者何以震慑他人?缇班终身不可离开兰陵,只有他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安心。他毕竟是我的兄弟,让我亲手杀掉他,还是于心不忍啊,你说,这么做可以吗?”烈布握了握酋德手,竟温软一笑。

酋德微微低头,含笑点头。

酋德想抽回自己的手,烈布却握得更紧了,四目相对,烈布眼中竟有一丝哀怨闪过,酋德的心慌乱的跳动起来。

“别,这样不好,我们说好的,你不会勉强于我。”酋德眼脸低垂。

烈布松开手,长臂伸向酋德的面庞,酋德微微侧头,那长指却轻轻停在了他的眉间,徐徐滑过,“酋德,你的眉毛很美。江山易得,知己难求,酋德,你真的不明白本王的心?”

酋德胸中锣鼓喧响,迟疑的不敢抬头迎上那火热的凝视。

酋德不知如何应答,竟僵在了那里。

烈布拍拍酋德的手,“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你能好好思量一下,我烈布是不是一个值得天下人托付的王者,是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今生的男人,你不要轻下决断,我等你,好吗?”

☆、第84章 杀人未必头点地

酋德回到自己房内手心还弥留那厚重的灼热,烈布手指滑过的触感似乎还弥留在眉间,烈布的话在耳边萦绕不去,热辣辣让酋德脸红。

酋德竟然失眠了。

酋德辗转反侧,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曾经听岚宁说过关于缇班跟祁妃的过往,话说以烈布的暴虐,缇班反叛还与祁妃有私,杀他个千百回的也不奇怪,这一次烈布竟然真的肯放过缇班了?

酋德正难以入睡,忽听到门被轻轻推开,轻悄悄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巴图?酋德起身坐起,巴图倒是吓了一跳,“我进来看看你是否睡着,你怎么醒着?”

“怎么,有事吗?”

巴图凑近伏在耳边,“祁妃遣人过来,说要见你,你见是不见呢?”

祁妃要见他?酋德吃惊。

“我还担心呢,你想啊,大王现在要杀缇班,祁妃叫你去一准是为了这个事情,我看你还是少淌混水的好。”巴图坐在身边,轻声说。

酋德看着巴图似乎话里有话,“怎么,你倒是知道些什么?”

巴图往门外瞧了瞧,压低声音,“你是否知道,缇班跟祁妃曾经是青梅竹马的相好?”

看来这个巴图还是贼精,什么事情都了然于心。

酋德点点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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