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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红釉是红色最鲜艳的釉,最初在明宣德时烧成,由于其宝石一样美丽的红色又被称为“宝石红”,铜红釉器在当时是一种祭祀用品,因此也叫“祭红”。

陈今爱不释手的捧起盘,眼睛放光的凑的极近,两手在盘身摩尼,心花怒放。

他欢喜过了头,觉得自己应该对林隐表达些什么,他左手握紧了盘,转身右手托着林隐后脑,拉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嘴里说道:“谢了哥们儿……”。亲完了立刻扭回去,视线又贴在盘子上。

林隐站在他身后,先是一愣,然后开怀一笑,极是灿烂迷人,不过陈今这个重点偏移的没看见。

陈今没看见,有人看见了!

陈今正感叹着祭红釉的纯正,猛地听见一声近在耳边的闷响,一抬头,厨房对着走道的窗外,站着拳头抵在窗上一脸狰狞的谢言民,和拉着他一脸担忧的何正。

☆、第 72 章

陈今觉得自己脖子都僵硬了,他咔咔咔将头扭回来,掩耳盗铃的将头低下去接着看红釉盘,嘴里默念,幻觉幻觉,这是幻觉……谢言民这么晚了跑自己家里来干嘛。

谢言民在窗外看到了陈今亲林隐,那一瞬,他只觉得委屈又愤怒,自己和陈今认识十几年了,自己长的又帅,家境又有钱,小今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自己也不是没他活不下去。可他要是喜欢男人的,那怎么能不是自己呢。再说了,他林隐算哪根葱,长的有自己帅,钱有自己多吗?陈今就是看上男人了,那也该是宁显壹那样和自己同等级的青年才俊,怎么能是这凭空出现的乡巴佬一样的闷罐子。

谢言民和人交往起来老辣不吃亏,做起生意来也是瞻前顾后,可是在爱情上,还真是有些摸不着门道,他其实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对于陈今的感情,算不得爱,只是比喜欢别人更深层次的喜欢,故而小孩子似的拿着身价地位来比较。

可爱情这东西,无形又无质,玄幻神奇的总有些缘分命运参杂在里头,与金钱地位荣华富贵,并不成正比例。有人比邻而居日日见面,一辈子到头也没捂出半拉子爱情,有人在路上擦肩而过匆匆一瞥,此去经年再也无法忘怀,有缘分的再相见,成就一段一见钟情的佳话,没缘分的,各自过着日子记挂一辈子。世间成千上万的青梅竹马,只有少数的涉及到爱情。

谢言民将门踹的震天响,间或有何正劝解的声音,动静大的十分扰民。林隐见陈今长叹一口气,将盘子小心翼翼的搁在台上,去开了门。

谢言民蛮力摔了门,跨过来提起陈今的衣领,一张俊脸绷得极紧,怒气冲冲又有些伤心悲痛的表情,满眼的红血丝,将牙咬的咯咯响,陈今莫名觉得谢言民要哭了。

何正在一旁拉扯他:“谢言民,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小今哥啊~~~”

谢言民盯着陈今那张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脸,比起大学的时候,多了层不健康的蜡黄,就好像是自己带给他的伤害,化成了一道岁月的漆,在他的脸上刷出这种暗沉的颜色,心里各种情绪翻腾不已,后悔、心疼、愧疚、失望、难过、愤怒、背叛,翻腾出一道厚厚的瘴子,将心脏捂得透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像是不停胀气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了,虽然理智还在脑海一角提醒自己要冷静克制。

何正去拉他,被几近发狂的谢言民头也不回的使劲一推,下手没克制,何正歪着身子朝后倒去,惊慌的半扬起右手,右臂垂直着就撞上了墙角,一声脆响淹没在谢言民爆发的怒吼里,除了林隐,没有人听见。

何正倒在墙角没有立刻没起来,担心的看着谢言民将陈今摇的恨不得散架,瞥见林隐要过来扶自己,连忙急急的摆了头,示意他不用过来。

谢言民狰狞的盯着陈今吼道:“你特么这是什么意思?”

陈今拽住谢言民揪着自己衣领,并以此为发力点将自己摇的天旋地转的手,稳住自己直视谢言民,不输于谢言民的音量吼道:“你特么冷静一点,先放开,小点声……”

好像他说话很小声似的,啧,两个暴躁狂,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了谁。

谢言民被他一吼,稍微冷静下来,他颓然的放开陈今,萎靡的问道:“陈今,你特么就是一个骗子,你四年前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特么的喜欢女人,让老子离你远一点,现在呢,你特么怎么不离他远一点,再说了,他还不如我呢,老子这么帅这么有钱。”

陈今被他气笑了,谢言民那德行,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是气自己被比下去了,不甘心呢。于是敷衍他:“是是是,你最有钱你最帅。我呢,自知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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