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我的裤子卡的很紧,半天没褪下去,张哥额头的汗开始往下滚。我推开他的手,把裤带松了,他忽然捉着我手看我,好看的眼睛定着眼神,半天才说:“我是真喜欢你的。”我轻轻笑了,想说我也一样,但还是没开口。

那天晚上的感觉很好,两个人的配合很默契,先是他做,后是我做,两次我们都到了顶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两人热汗淋漓,如果第二天是死刑,我也愿了。

半夜醒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夜半的光像迷离的雾水,伴着霓虹的颜色,在房间里像梦境一样扩散。前半夜发生的事也逐渐变的轻飘恍惚,头有些疼,腰也有点酸,口也跟沙漠似的。

手机忽然响,我朦胧中伸手摸了半天,接了电话:“喂?”“北晓,我啊!”我听出来了,是张哥。他在那边犹豫了一下,“钱在枕头下面。”他顿了顿,声音响了一下,又像中途折断的树枝,断掉了。

我清醒了大半,随手在枕头下面摸了一下,崭新钞票的质地在手中的触感是那样尖锐明确,容不得一点大意似的。我哦了一声,忍不住说了句“谢谢”,心却一点点的疼痛起来。他还没挂电话,但又没说话,我也沉默,两人似乎对峙着。结果还是他说了句,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我应了一声,看着手机挂断后闪现一瞬的光芒,眼角忽然一阵痒。

夜忽然很长,身体一切不适的症状也像灵魂脱离躯体一样消失无觉。枕头下的钞票在手里冰冷沉默,忽然觉得,钱真是无情的东西。

一夜都没再睡……

11

我决心不再见张哥了,自从作了这个决定之后,我感觉自己一下像极了烈士,准备与敌人玉石俱焚的烈士。我联系到小皮,他认识一个熟人,帮我问到拉客户的工作,就是在大街上见人就问有没有要什么什么东西的工作。我好歹大专毕业,当时就想拒绝这工作,但一时又找不到适合的,将就吧。先从这个工作开始,毕竟生活总是要进入正常轨道的。

第一天上班,我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裤子,鞋子,梳好自己喜欢的发型。结果是站在街头没一个小时,毒辣辣的日头一照,人就差点昏倒。长久日夜倒错的生活早已把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心先回家休养段时间再说吧。

结果回家一休养,就是足足一个多月,每天在家上网看电视,慢慢人也有了惰性,做什么都要死不活,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小皮来看过我几次,见我脸色差的离谱,说要带我去医院,结果他自己一忙就忙忘了,我也不愿打搅别人,自个自生自灭罢了。

接到过张哥的电话,问怎么不见我上班了,我说自己想休息,就没再深聊。感觉我们是两条在深海的鱼,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谁也不愿过多表现出对对方世界的兴趣。我苦笑,罢了罢了,这辈子以后的路能怎样就怎样吧。

最后我还是没坚持住,身体稍微好一些,就联系到经理,跟他说想上班。经理没多说什么,干脆答应了,不过他好意提醒我:这行毕竟不是能干一辈子的。他的话不重,落在我心上却似一刀,痛到牙痒。

结果上班第一天就碰到张哥,穿着灰蓝色衬衣,微笑时的眼睛,放着清凉的光。他朝我径直走了过来,我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他专程而来。看到他,我就想起枕头下那冷冰冰的钞票,心里犯寒。

“身体好些了吧?”张哥笑着坐下来,很老道了。我点头。他接着叫了服务员,要了两杯酒,然后跟我轻声说:“我给经理打过招呼了,等会我们去XX酒店,房间也定好了。”

“对不起,今天我不能过去。”我坚定的抬眼看他,一点没有置疑的余地。酒吧灯光昏暗,但我能分辨清他尴尬的表情。

“为什么?”估计他混这段时间以来,还没人拒绝过他吧?我不是故意要做第一人。他诧异的望着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看来,我可能只是一个精巧的器物,放在床头柜上,想的时候拿起摸一摸,不想的时候随手丢弃。器物是不应该有思想吧?

我喜欢钱,从不和钱作对,但这次破例。张哥纳闷的沉默,我心也紧了,略有几丝害怕,要失去什么的那种害怕。“我只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笨拙的开口解释,感觉心口一阵热气上涌。

张哥立刻抬头看我,笑像孩子一样无邪起来,“不要紧,又不一定就要做,坐着聊天也行。”如果一开始是无法背叛金钱的话,那此刻我想应该是金钱以外的东西让我无法背叛吧。

张哥换了部红色的小跑车,我坐上车时,车上迷离的香水味很刺鼻。他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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