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综合所有因素,蓝晓提议:向大家认个罪认个错,重发一次钱得了。

这个议提得陆风僵硬了足有十分钟。

蓝晓表示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案。

陆风没法说服蓝晓换一个,只得电话楚和:换一个。

果鑫和寂影石头剪子布,寂影胜出,果鑫领命出使。

功成身退的蓝晓不忘提醒接力,一定要乘直达电梯。

果鑫赶到潘朵拉时,陆风已召集了一堆专家顾问准备会谈,

前来的专家不问事由不理原因,一听说民工暴动,第一动作连连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好歹,这些打工的,真不知好歹……”这些话听得陆风心旷神怡,只当遇上了能先知的知音,感动得连茶水都亲自去倒。果鑫刚上楼即被招到了会议室。陆风也无暇过问果鑫的看法,直接扔个记录簿叫果鑫做会议记录。座谈会上,专家们就法律、公司利益、文化分歧、素质教育、社会现象等方面畅谈长谈,手中的茶效果等同于酒,一杯下肚后胡话连天。由于专家的字字句句都在体贴公司,陆风听得满心温暖,尽管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个实际解决方案。直到会议结束,专家们耗光外聘时间起身离去,被醉茶的专家话得半醉的陆风才意识到什么实质性的武器都没得到,只当享用了场精神日光浴。想在会议记录里寻找点儿什么,转身一看,果鑫早已熟睡在角落里,记录簿上干干净净,不带悬念地炫耀着自己的清白之身。

陆风刚萌生出把沉睡中的果鑫当尸鞭的冲动,果鑫一梦方醒,站立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比自己矮足足一个头的陆董。

被俯视的陆风心虚一城,湮灭了自己的初衷,转而变异成想把果鑫锁在会议室里一把火焚掉的冲动。

不过董事长毕竟是董事长,什么都可以没有,心胸一定得开阔,毕竟赚的钱还来不及花就郁郁而终是件很背的事,不但自己遗憾,还要被人骂活该。冲动过去后,陆风冷静地给楚和打电话,要求再换人。

楚和自暴自弃,咬牙闭眼,送出了最后的寂影。

寂影一磨一蹭,到达潘朵拉已是下班时分,连一楼的人都散伙去吃饭了。在约定的18楼,寂影见到了苦行僧一样的陆风,油然而生一分亲切感。这分亲切感是因为此时的陆风太像楚和,若楚和亲自前来,亲切感肯定就不止一分了。

陆风看看接下来的行程,和一供销商聚餐,也是今天的最后一个行程。

此供销商人称老刘,是整个潘朵拉最不愿接见的人。不知为甚,偌大一个外贸市场,惟独从老刘处购来的货就是销不出去,并且是次次销不出去,即便是客户定货,只要货是老刘供的,潘朵拉公司都会在收货后发货前收到定单取消的消息,仿佛受了诅咒,无原无因,无方可解。每次到了最后都只能不计成本打折促销,又或直接当礼品馈赠,还经常延误销售员的归期。这种现象大概就只有克星二字能够解释。潘朵拉的人见了老刘的货就像见了瘟疫一样躲避不及。偏偏这个老刘的货质量无差,人又板又倔,听不懂委婉的推委。潘朵拉拿不出退货的合法证据,只得逢老刘便玩躲猫猫。老刘便直接跃过采购部经理找到了最高负责人陆风。陆风身为公司领导,首当其冲是要树立公正的形象,不能让人认为自己迷信懦弱。瘟神虽还是要躲,但不能躲得像其他人般光明正大,被正面逮住时还是得面对。正如这次,假钞案发前,陆风在公司门口被老刘逮了个正着,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定了时间赴约,未料到货还没收祸已降临,自己善心被伤不说,还乱了民心,失了贤助。不对,不能用失了这个词,说得好象辉夜已死或辉夜将死。辉夜现已卧病在床,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陆风从胡思乱想衍变成不敢再想,可见此趟受伤颇深。

想想眼前要赴的饭局,也不是善类。老刘善酒,每次的合同基本上都是潘朵拉在酒桌上的投降书。每每和老刘打过酒战的人都把这对手吹得出神入化,陆风此是初次交手,心理上已败一城,不敢有替部下一雪前耻的想法,只当是去借酒浇愁。

临刑前,陆风问寂影:“你会喝酒吗?”

寂影微微一笑:“BeePub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陆风只把寂影的话当成客套,苦苦一笑,向埋伏在不知什么地方的警卫确认了楼下的情况后,带着寂影下楼。

坐上陆风的保时捷卡宴,被黑暗拥抱的路灯在车窗外飞驰而过,一路上,陆风与寂影没有说一句话。

老刘安排的餐局在一家韩式烤肉店,大众风格,店里常年见不到一个穿西装的人,一看便知不是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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