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徐展深知自己魅力,招蜂引蝶,国内国外一刻没停过,虐恋圈内更是极受追捧。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喜滥交,回上海不久,结识两个小有名气的女主,手段高超,虐虐情深,短期内实不想和陌生人过招,加上照顾花开感受,一般不找男主。所以当余温明白无误告诉他,自己是玩家,经过综合考量,仍以“很特别的兴趣,可惜我不是”婉拒。

不仅婉拒,他还反过来挤兑余温:“我不歧视您,真的,国外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玩,排除压力的方式,您大智大勇,令人钦佩。”

余温一脸血,心说:“正常人我都能撸成奴去,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细胳膊拧粗大腿?行,骑驴看唱本,不把你虐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余字倒着写!”

他是个极沉静的人,坚忍有耐性,本来留着许多后手,招招打击徐展弱点,此时变更计划,欲逼徐展求虐。

“你不歧视我,说明对虐恋有一定程度了解?”他漫不经心问。

“哦不,不太了解,听说过。”徐展摸脖子,“我理解无能,那样怎么会舒服,据说还有快感,太诡异了。”

余温喝着柠檬水,问道:“喜欢吃辣不?”

徐展说:“喜欢呀,我妈妈是四川人,从小吃川菜长大,有段日子简直无辣不欢。”

“这就是S/M。”余温说。

徐展一怔。

“辣的味道很好受么?”余温笑说,“带来的也是疼痛体验,越辣越爽,岂非越虐越爽?”

徐展暗道:“果然是道中人!”

“余哥,您这话可过了,世上多少人爱吃辣,都是受虐狂?”他心里有鬼,不敢和余温对视。

“打个比方而已。”余温淡淡说,“人活在世上并不轻松,谋生压力、家庭压力、社会压力,一重重压在肩上,为了减压,不自觉地施虐受虐,本是人生常态。”

徐展嘿嘿一笑,“管他施虐受虐,大家怎么活,我怎么活。”

他脱下泳袍,准备再去游两圈。黑色泳裤的裤管齐大腿根部,跨步时略略露出白皙股肉,宛然有红色瘀痕。

余温忖道:“昨晚玩得挺过火,难怪运动量上不去。”

徐展精力旺盛,白天游泳消耗体能,晚上依然能和两个女主上演激情戏码。但人终归是人,纵是铁打之躯,也有吃不消的时候,昨晚鏖战半宿,精疲力竭不说,还发生一桩意外,伤了股下。原打算休息一天,爱惜爱惜身子,可是想起余温,心头涌上难言滋味,最终还是来了游泳馆。

直觉告诉他,余温很危险,越早远离越好。奈何M就是M,越这么想,越有接触欲望,似乎啥也不干,简简单单待在他身边,就有一种受虐快感。

虐恋这种另类性方式,可以“性的非性化”,获得快感的手段是虐,性/交不是必选途径。

徐展滑进水池,采用仰泳姿势,默默对自己说:“他应该是个好S……”

或许是周末缘故,馆内泳客较多,红男绿女们,或嬉笑,或扑腾,渐有喧哗之象。

徐展避开人群,游进深水区,浮力托着身体,仿佛躺在软床上,水波轻柔,不禁思念起花开。他和爸爸妈妈的关系缓和了吗?回国的时间定下来没有?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一枝独秀,国内的确有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但毕竟是离家远行,上海地头举目无亲,他适应得了吗?

徐展心里难受,如此才貌双全的男孩子青睐自己,付出万般痴心,甘愿舍弃舒适生活,自己却无法给予基本的二人世界。为什么要强求在一起!为什么不狠下心分手!那时糊涂,现在还不醒悟,患得患失,拖泥带水,有这么坑人的么!

徐展无声流泪,恨不能一拳把自个儿下巴打飞。四年前的噩梦浮现脑海:血淋淋的尸体,混乱不堪的场面,无比惊骇的贺客……一切的一切,那么清晰,那么可怕,把所有光明砸个粉碎!他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日夜自责,日夜懊悔,日夜后怕,啮心噬骨,从此活在地狱。

花开便是地狱里盛开的一朵奇迹之花,带给他色彩,带给他花香,带给他生命的温度,他是真心舍不得放手,然而花不见阳光雨露则枯,他又必须把它送出地面。

徐展手脚冰凉,心丧欲死,耳边依稀听见一个声音叫他:“帅哥……”

“唔……”他翻转身体,想看清对方是谁。

腰部忽然吃紧,被一只有力的胳臂箍住。

他吃了一惊,刚想挣扎,两条腿分别被人勾开。

“老实点!哥们儿只想玩玩,别敬酒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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