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次日接到徐展电话,管逸失踪,余温把心提到嗓子眼。

“昨晚回来一趟拿皮肤粘合剂,七天粘合效果已过,他要继续缩阳。我把东西剂抢了过来,他就和我大吵特吵,说是有人爱上他的缩阳体,我凭什么破坏,有什么资格干涉。然后摔门而出,放狠话永远不与我们相见。我想他是认真的,手机不再关机,号码已注销。”

“他有说那个人是谁吗?他爱上的那个。”

“才认识没多久,有次和你去酒吧,你催眠了某人上他……”

“是他!”

“名字没说。”

余温眉头紧锁,心里七上八下。

他发现自己变了,已经做不到冷眼旁观世界,已经做不到用客观冷漠的态度审视人心。管逸的失踪令他很不安,一想起那没脸没皮的样儿,有种恨不能严加管教悉心爱护的欲望。

花开收拾装扮结束,皓齿明眸,丰姿绰约。余温看着他,忽然冲动地揽入怀抱,咬住湿意盎然的嘴唇,舍不得松开。

就是这个屁小娃,让自己变得控制不住情绪,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无法置情于度外。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我喜欢这样的你。”花开说,外热内冷的人适合意淫,不适合过日子。

“我不喜欢。”余温说,没发现自己改变时混吃等死,一朝醒悟有点不习惯。

“真的不喜欢?”花开问,男人的眼里尽是柔情,他才不相信呢。

“好吧,很喜欢。”余温老实交待。

心入红尘,纵然凭添无数烦恼,至少活得像人,有人情味儿,好像双脚踩着地面,万有引力带来的落地感使他充满活力。

余温再也不想回到过去,哪怕命运的诅咒犹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时刻破坏他的勇气。

爱情有毒,毒心毒肺,一沾成瘾,难戒难拒。

余温牵着花开的手,送他出门,边走边交待注意事项。花开唯唯诺诺,上了出租车,蓦地冲他扮鬼脸。余温这才意识到,那些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他染上米灵的毛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温不怪自己犯傻,一个劲儿找借口,目送出租车从视野中消失,正要回屋,手机铃音响声大作。梁栋电话打来的,久未逢面的大特工约他在茶社碰头,有要事商谈。

梁栋自始至终都在暗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寻找证据本是他的职责,现在反主为客,作为辅助力量,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余温提前抵达茶社,开了一间包厢,埋头作画。梁栋赶到后,冷鼻子冷眼,看他好整以暇的姿态很不顺眼。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大师布的一手好局,什么时候收网,记得通知我一声。”梁栋怨气冲天。

余温茫然不解,“我布什么局了?大人冤枉啊。”

梁栋用手指点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不请你到局子里喝茶,而是来茶社,够给面子的了,有没有人性啊你!”

“错,是我请你喝茶。”余温笑,“单子我先买了。”

梁栋抓头,“干嘛总占我便宜!”

“干嘛总当我没人性。”余温念起花开,心中热潮涌动。

梁栋凝视着他,轻声叹道:“鱼头,你真爱上那小子了。”

“从我脸上看出的?”余温大大方方,默诵花开语录“爱就要说出来”。

“恭喜你。”梁栋说,“走下神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余温笑容灿烂,“咱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梁栋翻白眼,默了默,严肃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能不能先搁置一两年?”

余温诧问:“为什么?”

梁栋又沉默一会儿,理清思路,说道:“雄风动不得……”

“上面发话了?”余温问。

梁栋微微颔首,“石油是战略资源,国内企业收购海外石油资产,一般都会得到国家支持,国有银行提供信贷担保。”

“雄风是特例。”余温说。

“不错,它是特例。”梁栋应道,“中海油收购优尼科,美国政府百般阻挠。同样,澳洲政府也排斥中国国企介入这起收购事件,雄风之所以能入局,是因为它的民企身份,代理方是摩天万象,并且由摩天万象、香港汇丰等数家国际金融机构提供信贷支持。”

“尽管如此,国家依然重视这起收购,不希望被人搅局。”余温说,“必要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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