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罗铠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或许我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也死在那场火灾中的吧。”

医生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问:“这次有什么新的变化?”

罗铠的神情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梦见了一个男人,我之前差点杀了他,然后他就出现在了我梦里,浑身是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光看着我微笑。”

他的表情实在不算是好,如果他本人能看到,一定会惊讶于那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你在现实中差点杀了他?”医生追问。

“是的,我们是……对立的两边。德哈尔医生,你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但他并不是好人。”

德哈尔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一针见血地指出:“即使这样,你内心深处仍然感到负疚,他是特别的。”

罗铠整个人就像被一支从十公里以外投过来的标枪射中,心脏的位置被彻底贯穿,他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窘迫。

“不,你不明白,我不感到后悔,他臭名昭著,他活该!”

见他有些激动,德哈尔医生做了个“冷静”的手势,柔声道:“冷静点罗铠,负疚感和悔恨感有时候并不同存,你觉得你打伤了他心里痛苦,但是你并不为此后悔,这很正常。”

这真的正常吗?

罗铠有些焦虑:“我不愧疚,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我一点不为此觉得欠他的。”

女医生停下在病历上不断书写的钢笔,抬头看向他,罗铠之前的治疗一直很配合,这倒让她忘了心理医生有时候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鸵鸟患者”。

他们知道怎么了,非常清楚,但是就是不愿承认。

“我们先不谈这个,和我说说你对那位……”

“你可以叫他Y。”

“好的,你怎么看这位Y先生的?”

“自负、暴躁、幼稚……”他顿了下:“罪恶。”

女医生注意到他在说出最后的那个词时迟疑了下,而且它的力度明显有别于其它三个形容词。

“罪恶?是指他的行为,还是他本身?”

“他的所有。”

“如果用一种植物形容他,你觉得会是什么?”

罗铠认真想了想,然后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地给出一个答案:“玉兰花。长在沼泽边的玉兰花。”

“动物呢?”

这次罗铠几乎不假思索:“老鼠。”

德哈尔医生接着又问了些问题,关于他最近的生活,以及感情。

罗铠的感情认知一直有些障碍,她曾经鼓励对方多出去走走,交几个男朋友、女朋友,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有,我一直在忙着任务上的事。”

“和Y先生有关的?”

“是的。”

“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一直。和他相处很累,他总是步步紧逼,狡猾多变有时候又非常任性,可以说是阴晴不定。”罗铠的用词十分微妙,光听这段话就像他在抱怨另一半多么的无理取闹一样。

女医生刷刷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她像是有了自己的结论,最后做了个总结。

“我觉得你该放个假休息一下,你太紧张了,工作上的事对你压力很大。我知道你之前已经放过假,但那种不算,我希望你能去度个假,远离你现在的工作环境,好好的放松一下,你明白吗?”

最后作为一个老朋友,女医生对罗铠忠告道:“可能的话,也远离Y先生。”

罗铠眼中的情绪晦涩难明,他冲医生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德哈尔医生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病历上写下“需长期观察”的评语。

从心理医生那边回来后,罗铠因为吃了对方开的处方药,睡眠有所好转。而就在这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感到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一般的梦。

之前也说过了,罗铠并没有和谁长期保持恋爱关系的经验,他觉得他可能是性冷淡,但是当他从那个旖旎潮湿的梦中清醒后,对着被白浊润湿的内裤,他只想一头撞死在床上。

他梦到了一场极致的性爱,两具肉体彼此交缠着,互相压制又互相吸引,对方是个男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那样的“性致勃勃”,他甚至有将对方一口吞下的欲望,那欲望不断膨胀发酵,最后让他每个毛孔都在兴奋地扩张。

他与那个人缠吻,但是一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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