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1/4页)

我告诉大夫:为朋友抚养的,他们需要我活着。

我的话感动了大夫,大夫很同情地对我说道:你的病是肝癌初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这儿太多了。虽然我不敢说你的病万无一失的能够全愈,但将你生命延长八到十年是没问题的,这点我可以打保票。也许到那时候医疗条件好了,彻底治好更没问题了。

接着医生告诉以后生活和工作中注意事项,采取‘扶正化瘤整体疗法’的具体实施方案。

从医院里出来后,我跌坐在医院的台阶上放声哭了好一阵子,我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红哥。我已经顾不得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只觉得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就这样走了心里很不甘。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夫安慰才这么说,也许我的病情已经很重了,难道我真得要去见红哥去不成。

为了了解我的病情到底是个什么样情况,我特意找了高中同学,现在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外科当主任医生,让他找人给我重新做了检查。结论和北京肿瘤医院一样,肝癌初期。我同学告诉我: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胃痛,实际是你胆不好。由于你胆痛,所以你来做检查,竟然发现了你肝癌的早期病症,也算是一种幸运。如果真是肝区疼痛,那已经是晚期了,你就没救了。同学还告诉我,早期肝癌是可以治疗的,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不用太担心。但切记一定要心态好,不要有压力,积极配合治疗,注意身体保养,一定不能再喝酒了。

我按医生的说法,坚持治疗着,但心情却差极了,经常无缘无故处和室人员发火,弄得大伙莫名其妙。在家里时不时地向孩子发火,像换了一个人。孩子们一回家全部躲着我,不愿意见我。

红茹也很诧异,以为陈阳去世对我打击太大了,让我情绪起了波动。因为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病情,怕他们担心。红茹经常安慰我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开些。况且他的孩子马上要来北京,也算对得起陈阳,也算你俩没白好一场。

我知道自从红茹和我祭奠完红哥后,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我和红哥关系比较特殊,但红茹从来没问过我,也没有责备过我。红茹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既然嫁给了你,就能接受你的一切。

而我自从明白了红哥为我所做的一切后,觉得对不起红哥,心情一直不好。现在又增加了我对红茹的负疚感,病魔又来困扰我,让我的情绪降到了人生最低点。

(未完待续)

特别的日子

我开始整理我和红哥交往以来的所有物品,除了红哥给我写的最后两首诗和我给红哥画的画以外,什么都没有。红哥曾经在我离开西安时送给我的巧克力,我一直没动过,直到有一天儿子无意中发现,打开看时,已经都让虫子吃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虫子还吃巧克力。红哥送我的扑克牌也让淘气的儿子发现拿出来玩,没玩多久就旧烂不堪扔掉了。红哥送给我的磁带,我放在小录音机里听的时候,儿子趁我不注意,把磁带从录音机里拿出来玩,那时儿子还很小,可能是觉得好奇吧,把磁带里的带子也拽出来玩,部分拽断了已经无法听,只好也扔掉了。

这件事之后,我把我的书柜上了锁,不让儿子随便动我的东西,现在唯一保存完整的是我的影集。除了我和红哥两人照的相片以外,我很少自己单独照相,也很少和其他同学照相。可是照片虽在又怎么能留住我们青春的脚步和人生的无奈呢?红哥所有的照片都有一点点苦相,过去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整理物品时不由的让我想起往事,一次,我和红哥看完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回到红哥宿舍,我不由地哼起了主题曲: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红哥忧郁在说道:“这首歌曲太像我们俩的写照了。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我笑了说:“你瞎说什么,咱们怎么能成红楼梦里的人物呢,多惨啊,你尽瞎说。”

“你看你多像林黛玉,成天悲天哀愁,而且你长的也像林黛玉。”

“我才不做林黛玉呢,结局多惨啊,难道你想做贾宝玉不成,成天扎在女孩子堆里,对爱一点都不忠诚。”

“怎么会不忠诚,那是被逼无奈,不忠诚怎么最后为了林黛玉而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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