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透因为那动作而努力调整呼吸,背脊时常有麻痹的感觉在奔走,根本没办法确认那感觉是什么,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溢出了。

终於还是做了——光是这点就够震撼了。凉司却还紧抓著透不放。

看也不看茫然地趴在床上的透,凉司自言自语地说:

「……和想像的不一样。」

之後凉司就陷入沉默。透用难以置信的心情仰望著他的侧面。

背对自己的视线,还有紧闭不语的嘴唇——让解读凉司的表情成为一件难事。但至少可以肯定,他并没有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之中。兴奋瞬间冷却,连空气都感觉随之冰冻。仿佛被人从头淋下一桶冷水般的冲击。

和想像的不一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凉司说和女孩子做爱,高潮时是想著透的脸。看著透的脸高潮的他,却说跟「想像

中不一样」——也就是说幻灭罗。

脑袋里想的尽是不好的事。

为什么要说这么过份的话。透快哭出来了。这么地思慕对方,而现实中却也有决定

放弃的自己。

从一开始,心里的某处就有这样的预感。虽然没想过被投以这样再明显不过的语言

—冷却下来也好,透之前对自己说的根本就是谎言。

即使如此——自己却无法割舍。

就算是被霸王硬上弓,之後还被说了这样过份的话,透还是喜欢凉司。冷却的想法不断增强。双手抱住还残留著凉司的手指和嘴唇触感的身体,好支撑著彷佛一触即毁的心灵。

慢慢地起身後,透也不看凉司,静静地说:

「我回去了。」

除了这句话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里不是自己应该留下来的地方。

凉司眯著眼睛看著透离去的背影。有一瞬间伸出手来,却又犹豫不决。不过,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

当然,透只顾著逃离房问,完全没注意到这点。没能及时拉住透的焦虑感,让凉司小声地咋舌。

隔天在学校碰到凉司,他表现得跟平常完全没两样。

凉司丝毫不知道昨天受伤逃回家的透,一个人洗澡的时候痛哭的模样,还满不在乎地大喊「早安啊」。

也就是说,凉司已经从昨晚的事知道了他想要的感觉。透只能细细品尝绝望的心情。

确认想像和现实是不同的,之後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凉司将这仅有一次的性行为忘得一乾二净,然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地接近透,就像平常一样继续生活。

证据就是,凉司和大清早就来找他的绫乃在快乐地说说笑笑。

与之相比,自己连悲惨都算不上,透就被这种黯淡的心情笼罩著。与其自己不断想起并回味先前和凉司在床上的行为,然後暗自哭泣,倒不如讨厌这个超低级的男人还比较轻松。可是透却做不到。

「啊……」

咬手指头的肉刺咬过头,结果皮破血流了。透慌慌张张地舔去血的时候,刚和绫乃道别进入教室的凉司走近透的身边。

「怎么啦?流血了。」

看到透嘴唇上的血渍,以为是透咬破嘴唇,於是用手指勾住透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透也不自觉地凑近。

「是撞到吗?」凉司用一如以往的温柔声音询问。

「不是……那是手指头的血。我刚在拔肉刺。」

「那样很痛吧。你等一下。」

凉司从制服的胸前口袋取出学生手册,拿出夹在手册里的0K绷。

「手给我。」

将0K绷包住透战战兢兢递出的手指头後,凉司奸笑了一下。

「好啦,这样痛痛就飞走罗。」

这种像小孩子的话让透噗嗤地笑出声。

「你是小孩啊——」

一想到对方虽然装作没事样,可是果然还是会在意,怨恨的心情就化为烟消云散。

果然还是朋友啊。透心想。

或许有一天,对凉司的爱意会慢慢地变成友谊也说不定。说不定,会有把昨天的事

当作过去丢脸的笑话拿出来说笑的一天。不论经过多久,就算会很勉强,这些事就等之

後再去思考吧,透这么想。

就算发生这种事—就算对自己幻灭了,还是会希望能待在眼前笑得灿烂的凉司身

边,哪怕只有短暂的时间也好。这么想的自己实在是太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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