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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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过来,让我看看你委屈的小脸。”江立强笑着逗她。

江铭深深吸了口气,坐正身体,不信任地看着面前的二哥,一字一顿:“大哥已经死了,对不对?”

那个瞬间,江立清晰地看见,巨大的冰山碎体顺着冰河远去。他并不知道江铭在睡梦里被吵醒,听见了江大元帅整夜的叹息和江夫人强压抑下的抽泣,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像江扬那样,用自己的教训来引导小妹妹免受伤害。

失去了江扬,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十二月来临,万事进入收尾阶段,江大元帅忽然清闲下来。仿佛一根撑了太久的橡皮筋,猛然一松手,居然软软地懈下来,他被流感击中,发起高烧。对于一个一生戎马的前海军陆战队“金鸥”徽章获得者来说,感冒就像吃饭时候筷子打滑、没有夹起鱼丸一样正常。江大元帅借此休了个长达十五天的寒假,整天闲在家里。

刚刚不用挂吊瓶,他便坐到电脑前,浏览一年中没有看过的一些东西,比如江铭的文章、江立的背包旅行游记,比如同年军校同学的聚会照片等等。五十岁的江元帅沈浸在回忆里,望着昔日健硕的哥们儿都已经花白的头发,感慨万千。聚会照片并没有完全在硬盘里,程亦涵的父亲把一部分个人照片放在江元帅的私人邮箱里──这个邮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此时的江元帅兴致勃勃,竟然顺利记起了密码。

打开的瞬间,他就几乎碰翻了咖啡杯。

里面有一封江扬寄来的邮件,主题是简单的“我的近照”四个字,打开来,里面有五张数码照片,时间都是今年4月。阳光明媚的基地里,江扬穿着笔挺的军服站在花坛前,微微勾起的嘴角上洋溢着年轻人最幸福的微笑,一尘不染的军靴和耀眼的军衔发出可爱的光芒。剩下几张是合影,程亦涵、苏朝宇分别出现在照片中,每幅图片下面都有简单的说明文字,千篇一律是“我和XX于X年X月X日在X处”。邮件内容更是简单到刻板:“附件里是您要求寄送的若干照片,请您过目查收,江扬。”

江大元帅有点生气。“要求寄送”?这是什么词汇?他明明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周末,江扬离开家的时候,他跟儿子说,“寄几张你的照片给我吧”,江扬站在门口朗声说“是”,之后转身撑伞钻进车里。

他沉沉叹了口气,啜了一口咖啡,把身体重重放进椅子里。要怎么跟这个儿子说呢,他琢磨着琢磨着,忽然觉得眼眶一胀:

真的,要怎么说呢,我的大儿子,已经不在了。

结果,这一场感冒居然拖拖拉拉了整十天才有好转的迹象。江元帅每天依旧早起锻炼身体,依旧不吃勤务兵的做的早饭,而是自己剖个橙子,面包加培根片,就着热奶茶便算吃饱了。但是,几乎把公务转手给自己提携的副手以后,江元帅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江扬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一张两米五长、两米宽的大床便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江扬喜欢又大又宽的荞麦枕头,但是自从进入海军陆战队以后,便更习惯长年不用枕头──经常算帐算到头晕的江立便大大方方地把哥哥的枕头抢走,在里面加了白菊,倒也睡得舒畅。寝具是一色的暮蓝,沈静清爽,整洁馨香;床头的小阁子里码着一排或多或少都跟军务有关的书籍,一摞MEMO几根笔,一只嗓门特别大的闹锺,仅此而已。

江元帅注视着这间自打江扬出生起就分配给他的房间,忽然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于是推开套间门,进到书房里去。勤务兵每天都给帝国少将的屋子里开加湿器,只因为房间里有个顶天立地的全木大书橱,上面架了移动折叠的木梯子,江扬经常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和纯棉袜子,在阳光下端着咖啡坐在梯子上看书。有时候,江元帅会来书房跟他谈话,好几次江扬甚至都惊得把咖啡泼洒,慌张站起来,立刻又恢复了军人的笔挺,只是脸上的沮丧,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

江元帅打开梯子,也坐上去,信手拿来一本《绘画鉴赏》翻开。晨光淡淡,昨夜飘雪,因此光线里有细小的微粒,更给人朦胧的幻觉。江元帅忽然明白了儿子脸上的沮丧:穷人挤牙膏的休假日子里,又适逢没有外交筵席,没有大家族聚会,能有片刻读读闲书,实在是幸事──这么说,我来跟他谈话,真的打搅了他的欢愉时光么?

“当然没有,您请坐。”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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