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那辰随便吃了点零食就回了床上躺着,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

下午四点多阳光就淡了,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看着一点点暗下去的天空和厚厚的灰色云层。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他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还有两个小时,20岁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啊。

那辰笑了笑,起床换了衣服,骑着车离开了车场。

陆家村在城南,前几年市区扩建的时候被征了地,修了很多宽阔平坦的马路,但不少路都是面子工程,修到一半就停工了扔着没人管。

鬼炮约他去的地方离陆家村挺远的,但这片很荒凉,陆家村就算是地标了。

这是一条没修完的断头路,路很宽,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和车,几个转弯之后是就到了头,尽头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河床,河床挺宽,经过这里的这一段很深,底部布满了杂草和大大小小的乱石。

那辰的车开到这条路上时,前面拐弯的地方已经聚了不少人,还有十来辆摩托车,时不时传来几声轰油门的声音,车的大灯都开着,把四周的路都照亮了。

看到那辰过来,有人按了按喇叭,把一辆哈雷的车头掉转过来,大灯打到了他脸上。

那辰眯缝着眼睛勾了勾嘴角,把车开了过去。

“还以为你不来呢。”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那辰没说话,下了车,走到还对着他照的大灯,抬腿一脚蹬了上去,皮靴的跟狠狠砸在了车灯上,灯罩发出“喀”地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我操!”鬼炮从车上跳了下来,贴着那辰站到了他跟前,瞪着他,脸上的刀疤跳了两下,“你丫找死呢。”

“灯别对着我,”那辰没看他,低头一根根手指地慢慢整理手套,“要玩玩,不玩拉倒。”

鬼炮还想说什么,有人按了按喇叭:“怎么玩。”

“随便。”那辰说。

一直对着他的灯熄掉了,那辰往鬼炮车上看了一眼,后座上坐着个挺漂亮的姑娘,穿着短短的皮裙,腿挺长,那辰见过她两次,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鬼炮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弄到手。

这姑娘冲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明显的挑逗,她从车上下来,走到鬼炮身边靠着,目光一直盯着那辰的脸。

“上回说好的,过河,”鬼炮看着他,“敢么。”

旁边车的喇叭响成一片,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在空旷的野地里传出去很远。

“嗯,”那辰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小包旺旺雪饼,慢条斯理地撕开,拿了一块出来咬了一口,“赌多少。”

“情人节咱讲感情,不来钱,”鬼炮从他手里把剩下的那块雪饼拿走放进嘴里,“我要过去了,你陪我三天。”

那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也尝尝鲜,”鬼炮搂着身边的姑娘笑得脸上的疤都S型了,“放心,哥会把你干爽了的。”

“我过去了呢。”那辰跨上了自己的车。

“随便,你有本事也上了我。”鬼炮挥挥手。

“没胃口,”那辰发动了车子,冲一直盯着他看的姑娘抬了抬下巴,“我过去了这妞归我。”

那姑娘立马一挑眉毛飞了个媚眼过来,鬼炮斜了她一眼:“浪你妈逼呢!”

“玩不玩。”那辰问。

“玩!”

旁边的一帮人顿时兴奋起来,一起轰着油门怪叫着。

鬼炮说的过河,就是两人竞速,车先跃过河床的算赢。

这要是放在别的路上,没什么大不了的,掌握好速度和平衡,普通摩托车玩好了都差不多过得去。但他们要跑的这条路并不是直线,到河床之前有三个弯,最后一个弯到河床的直线距离很近,车几乎没有提速的时间。

不够速度就只有冲到河床里的下场,河沟的深度和下面的石头足够让摔下去的人住半年院的,摔寸了没准儿就上不来了。

那辰跟着鬼炮把车开到起点,戴上风镜,把外套拉链拉到头。

四周没什么人,都在路尽头等着,路上一片漆黑,只有被车灯照亮的一片,看着空荡荡的。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站在他和鬼炮之间的人举起了胳膊,手上拿着个啤酒瓶。鬼炮拧着油门,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辰把外套拉链放到嘴里用牙咬着,盯着那人的胳膊。

那人胳膊往下一抡,啤酒瓶在地上碎裂开来,两辆车一左一右从他身侧同时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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