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1/4页)

收拾好东西,他像一匹行走在雪原上的孤狼,高抬脚,轻落足,似缓实快的向着山下行去。

大雷被双手反剪坐在一间帐篷的地上,脸上写满了沮丧。

本来以为是一场刺激的战地之旅,从自己被挂在树上的那一刻就完全地改变了。

看到电影里被挂在树上的伞兵,大雷还跟自己的战友哄堂大笑。在部队的礼堂里,大家一致认为只有傻x才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所以当他像一个笨拙的狗熊被松树枝划的满脸是血吊在半空的时候,有那么几分钟他都呆住了。

恢复了理智后,他努力试图摆脱这尴尬的处境,却无奈地发现,他无能为力,接近四十公斤的大背囊再加上自身重量,伞绳就像钢缆一样勒住他的胳膊,几次伸手摸向胸前的伞刀都失败了,直到好不容易拔出了刀以后,他又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把胳膊抬起来去割头上的伞绳。

就算割断绳子,离地将近十米的高度下落,摔断腿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伤势了。

当他费尽全身的力气割断绳子,把自己挪到粗树枝上,把背囊扔到地上的时候,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杂乱的脚步声和不知名的喊叫让他重新陷入了绝望。

大雷的到来就像在狗窝里发现了一只老鼠一样,不管是不是多管闲事,大家都会好奇地过来拿爪子拨弄一下,即是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是顺便找些乐子,所以尽管他们的负责人下令不准伤害他,大雷最后还是伤痕累累的坐在了冰冷的帐篷里。

一个守在帐篷外面的哨兵忍耐不了寒冷,搓着双手走进了帐篷,在那快要灭掉的火堆上添了几个树枝,跺着双脚,呵着气。

一个黑影像入室的豹子,亮出它的獠牙利爪,抹向哨兵的喉咙。

“哧~~~”

火堆上好像有水浇在上面一样散发出丝丝的蒸气,血液的铁锈味弥散开来。

邵乐架着这个哨兵,慢慢放倒在地上。

大雷脸上欣喜的神情闪现过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邵乐蹲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会挂在树上?”他问。

“因为害怕,”大雷脸臊的通红,“以前只跳过白天,从没跳过晚上。”

“你害怕就会死,”邵乐看着这个菜鸟,“如果你什么都不怕,也会死,这就是战场,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别急着回答我,”邵乐绕到他的后面拿刀划断绳子,“好好想想,如果你能活到我们回家的时候,再给我一个答案。”

两个黑影出了帐篷,小心躲避着流动哨,向营地北面稍微远一点儿的一个木屋走去。

无惊无险地摸进这座有些孤单的木屋后——

“挺专业的,”邵乐在木屋里扫了几眼,“可以点个赞。”

这里是营地的弹药库,看得出来设计者还是有些军事常识的,把它修建在离营地稍远的位置,就算爆炸,最多也只能摧毁不到三分之一的营地,而且生活区离这儿更远,伤亡人数不会很多,只不过他大概有些高估这些武装人员的职业素质了,因为邵乐千般小心,万般在意的靠近的时候,居然发现如此重要的地方,附近没人站岗!白天至少四个固定哨,晚上一个人没有,这实在有点儿恶搞了。

大雷在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大背囊,除了炸药和遥控雷管以外,什么都没了。

“还能走吗?”邵乐问大雷。

“行,没问题,”大雷回答。

“出了木屋朝南走,”邵乐说,“一直往山上走,偏左十五度,快要到达山脊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单人掩体,里面的哨兵已经清除,占领它,直到听到爆炸声,掩护我撤退,清楚吗?”

“清楚!”

邵乐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想要的坚毅和不退缩,点点头,“去吧,小心流动哨和上厕所的人。”

“是!”大雷敬了个标准的中国式军礼,提着一支ak…47离开了。

邵乐把背囊里的炸药全都翻了出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战术手表,根据白天的测算,再有六分钟,会有一个八人的巡逻队通过木屋前,如果他们的纪律还算比较严的化,最多还有两到三分钟,看守木屋的四名固定哨就会回来点卯,他必须赶快。

原来的包装有点儿大,需要进行适当的分装,巴掌大的一块就足够把一顶班用大帐篷里的七到八个人全部炸飞,所以把一块板砖大的家伙安在那儿除了在地上多添一个大坑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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