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水妹子,这位便是粤军的邓团长,前来看望季宽的。”

水娇向邓演达躬了躬身子,说了声:“邓团长,请!”便引着邓演达和白崇禧走进艇中,黄绍竑见邓演达亲到艇上,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地说道:

“择生兄请坐!”

邓演达和白崇禧坐下,水娇端上两杯香茶放在邓、白两人面前,便站在旁边侍立着。邓演达说道:

“季宽兄,李师长来电再次催我返粤,看来东江战事吃紧,急需敝部投入战斗,我在梧州之事现已告竣,部队明日乘船东下,临行前,特来和你谈谈。”

黄绍竑见邓演达脸色严肃,说话十分庄重,他因感激李济深和邓演达帮助自己占据了梧州,便谦慎地说道:

“愿听择生兄教诲!”

“听说你和健生兄在百色时被人缴过械?”邓演达望着黄绍竑单刀直入地问道。

“是的,我们在百色被广西自治军刘日福部缴过械,状极狼狈,我还险些丧生。”黄绍竑坦率地说道。

“为何被缴械?是力不如人吗?”邓演达深入地问道。

“不,那是被鸦片烟害的。”黄绍竑仍很坦率地说道。“百色是云、贵两省鸦片烟的集散地,人称之为小金山。我一到百色,便被烟帮头子引诱,以武装运送鸦片烟土,抽收保护费,虽然处在自治军环伺、处境十分险恶的情况下,但终日仍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置军情于不顾,致使部下被敌人收买分化,最后被包围缴械!”

邓演达深沉地点了点头,说道:“季宽兄,我们粤军明天就全部开回广东参加东征去了,梧州的一切,都交给你啦!梧州为两广咽喉,在军事、政治上为西江重镇,在财政、经济上则为广西命脉。财政上的收入包括国税和省税,正税和杂税,估计每月当在四十万元以上。大元帅府虽然经济拮据,但为了支持你们,任公已电请大元帅府,今后既不须将梧州国税转解广州大元帅府,又不用分担粤军第一师的经费,全由你自收自用。因此,很是可以大干一番革命事业的。”

邓演达停了一会儿,环顾了这陈设华丽的小艇,接着说道:

“百色我虽未到过,但这梧州,赌馆、娼馆、酒馆、花舫、烟馆比比皆是,这些腐蚀人们心灵和倾散资财的场所,也许要胜过百色诱一倍。贵部现住梧州,但愿兄等严饬部属,作大展鸿图之举,切莫重蹈百色之覆辙!”

黄绍竑听了邓演达这番发自肺腑之言,深受感动,他霍地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奔到烟榻前,将烟枪、烟灯、烟膏盒和烟榻一齐抱将起来,奔出小艇外面,“哗啦”一声,将一应烟具全部扔入江中,然后回过头来,对邓演达道:

“择生兄,你的话乃是金石之言,我从今日始便戒烟!”

邓演达和白崇禧见黄绍竑坊如此言行,不由肃然起敬,邓演达紧紧地握着黄绍竑站的手,赞叹起来:

“季宽兄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第十七回 瞒天过海 黄绍竑就任总指挥 冤家路窄 李石愚活理两使者

却说黄绍竑在邓演达的支持下,消灭了冯葆初,取得了梧州地盘,这天,陈雄又从广州回来了。

“杰夫,有什么好消息?”白崇禧见陈雄满面春风,便猜中他从广州带回什么东西了。

“大好消息!”陈雄将一只小巧的黑皮箱往桌上一放,从头上取下那顶蘑菇似的白色凉帽,笑着说道。

黄绍竑却不言语,他象一头被关在笼中的狮子,烦躁地来回踱着步,脸色铁青,两眼深陷,脸颊上的颧骨益发显得突出,两片嘴唇发紫,只有腮巴上的黑须长势甚旺。陈雄见黄绍竑这般模样,不由大吃一惊,忙问道:

“季宽,你怎么啦?”黄绍竑嘴里正嚼着一块槟榔,只把陈雄望了一眼,仍在不停地走动着。

白崇禧忙说道:“季宽戒烟了!”

“啊!”陈雄十分惊奇地问道,“谁有这等功夫使季宽决心戒烟?”

“邓择生!”白崇禧说道。

“啊,怪不得邓择生一到广州逢人便说季宽兄革命坚决,原来如此!”陈雄说着忙打开那只黑色小皮箱,从里边取出一件东西,送到黄绍竑面前,说道:

“季宽,恭喜你高升,这是孙大元帅亲自签发的委任状。”

黄绍竑迫不及待地接过委任状,陈雄又从皮箱里取出一包东西,也交给黄绍竑。

“这是大元帅府发的关防印信。”陈雄说道。

黄绍竑一边接过委任状,一边用那双冷冷的眼睛盯着委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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