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这次来,我本就似乎做个陪衬,不需要说什么话,更何况我也委实不喜欢在这种场合表现的侃侃而谈,我点着烟,坐在老板旁边,只听该说话的人互相之间虚与委蛇。

那位新上任的助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谈吐之间十分犀利,在关键问题上措词严密,使人无法从中揣摩蒲家到底是作何想法。

一顿饭吃下来,时间不少,然而明朗的结果却是没有,即便是接下来去开云会馆的一系列享受中,似乎除了我和那位助理以外,剩余的人都享受的惴惴不安。

待到深夜,一直沉默的我似乎有了些用处,老板要我将那位千金贵体的助理送回去,取车之前,老板低声叮嘱我“无论如何探探口风”,我点点头,算是明白。

其实不过是蒲家这块馅饼掉下来的小碎屑,只不过我是弱势群体,一点小碎屑都不能轻易丢弃,有钱是好的,却不免有些掉价——但是钱,永远最可爱。

我取了车,载上那位钦差助理,一路上实在没有什么好交流的,蒲家的态度实际上太明显,只是想要吊着老板玩,玩够了,心情好了,自然会赏点吃的,要是心情不好,实在对不起,尽管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有更好的选择对象。

那位助理指了京华路,车一路开过去,一片灯火辉煌,京华路是本市各娱乐场所的聚结地,档次不一,各个是不夜城。待得到了鸿石酒店的门前,他才开了金口:“蒲先生在上面等你。”

蒲南自然不会笨到用别人的前途来威胁我。

别人的死活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更是如此。

废了这么多周折,在这里见面,自然是不会谈招标的事情。

我们在十三层的咖啡厅见面,蒲南选了靠窗的位置,面前的那杯咖啡已经没有热气,手边的烟缸里多了半缸烟头,我是略有差异的,不知他什么时候养成这么重的烟瘾。

入了座,侍者为我上了一杯咖啡,热气腾腾,室内空调温度在这种夜晚显得很低,有几分冬天的感觉。

我笑了笑,将无名指插进杯耳中,端起杯子,热气渺渺中,我看看蒲南沉默的表情,“这种时候,找我来,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呷一口咖啡,舌尖被烫的有些痛,接着便是麻木。

所有的痛都是一样的,先是痛,后是不痛,总能习惯的。

蒲南只是看我,似乎一脸沉痛一般,就这么看着——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总是充满侵略性的,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有了几分内敛的沉稳。

但,即便是这样,他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种既非尴尬亦非敌对的沉默中,他终于开了口:“对不起。”他说。

不要说对不起,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对不起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你没有损害过我的利益,这话从何而来?”

“你别这样……”他喃喃的:“你别这样,朱泊,我知道我……”

他要说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对不起,无非是不该将我一人扔在车站枯等,无非是对我有愧一类。

这世界有太多的无非,却都是亡羊补牢。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笑笑:“只是做了一个选择。”

不过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任何一条路都是殊路同归,我早已预知这样的未来,却依然错的执迷不悟。

不见棺材不落泪,便是这样的吧。

蒲南却比我更执着:“再给我一个机会,朱泊,再给我一个机会,等到孩子出生……”

他总是这样,再给我一个机会,等到……我们就……过去的我总是心甘情愿的一再上当受骗,如今听来这样的允诺依然诱人。

我做了过去的自己从来做不到选择。

“我累了,蒲南,真的累了,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什么交集了。”我笑了笑,“尽管我曾经那么爱你,但是爱情总要被磨光的。”

我将手边的咖啡喝干,窗外目光所及的夜景,一片富丽堂皇,我是坐在这样的高度,居高临下,美不胜收——这也不过是假象,我永远不可能大富大贵,这一切都是借来的。

我站起身来,对他依旧是笑了笑——除了笑以外,我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更合适,难道是悲痛么?

我已经不会觉得难过和悲伤,又何必这样虚伪?

“我们该和平的说一声再见,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比理智处理问题更好的,是不是,蒲南?”

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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