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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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身下的屈辱感,雪舟不觉,他小小的脑袋里装不下那么多的东西。没有自尊,不懂爱,也不懂恨。

粘腻的唾液声,沉闷的喘息,间或夹杂着难耐的闷哼,狭小的房间在彻底大亮的天光下,一切恶欲都似再难掩饰。

不知何时,躺在不远处的人翻动了身体。杜梦楼仿佛回光返照般清醒了过来,细长的眸底是犹如秋湖的沉静目光。他容貌俊秀而妩媚,若肯卖弄风情自能勾人神魂颠倒,可惜性情冷硬,一丝一毫的柔情也不愿施人。当初崔锦以救命之恩换他三年自由,却是连真心一笑都不曾求得。

杜梦楼微微偏着头,贴近地面的视线只看得到角落里晃动的腿脚。粗布衣裤掩着白锦的长衫下摆,正大幅度地前后挺动着,被挤在墙角退无可退的白衣人发出了低低的咽呜。

不是哭声。杜梦楼从不曾见过雪舟哭闹,即使是第一天到这里时被那么粗暴地对待。

眼前的场景他经历过,也看过许多次,早已麻木。自尊算什么?算不得什么……没命重要,甚至没有一口水,半个冷馒头重要。

男人忽然像野兽一样的吼叫,白衣人整个身体都僵了僵。杜梦楼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耳边先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声,然后是衣料摩挲的声响。有人正向门口走去,紧接着是另一个脚步声,以及沙哑的乞求,“水……”

门被重新锁紧,巴掌“啪啪”地打在木板上,雪舟的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你答应给我水的,答应的……”

不过片刻的工夫,在雪舟乞怜的声音中,门再度打开,粗鲁的男声响起,“急什么!拿去!”

雪舟立刻噤声。

光亮自薄薄的眼皮退去,杜梦楼心知男人已经离开。他此时大可以睁开眼睛,像往日般面不改色地夺过雪舟要来的水。他其实渴得恨不能喝自己的血了。

可直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事物贴在他唇上,清凉的水即将渡入时,他才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猛得睁大了双眼。

那淫邪的气味深深地刺激着杜梦楼,而它是来自雪舟的事实,仿佛铁锹凿进了心窝。脑里的弦又开始左右拉弓地抻了起来,绷得死紧死紧。

杜梦楼推了一把,雪舟便在意料之外的力量下向后仰去,碗里的水瞬间泼洒在了地上。

“啊、啊——”雪舟无意义地叫喊了两声,一只手开始忙乱起来。水早已渗得无影无踪,雪舟慌乱地拾拢着,手上满是泥污。他傻傻地弄了半天才终于认清现实,这些水是回不到碗里了。

杜梦楼一阵恍惚,心头生出股无可言说的情绪,不知是愤怒还是仇恨,也不知该怒谁,恨谁。

雪舟把脏手在衣摆上擦了擦,这才将那碗水稳稳地放在了杜梦楼面前。杜梦楼清醒了,他原本是开心极了的,可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推开他,不过想不明白不要紧,他只要听话,哥哥不会气他很久。雪舟往后退出了两三步,又不肯离得太远,就蹲在那里静静望着杜梦楼。

杜梦楼虽是虚弱透了,休息过半日倒也恢复了些体力,他原本身体就好,从不生病,若不是头上的伤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杜梦楼撑起身体靠在了墙边,他看了看地上的碗,又看向雪舟。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半晌后才开口道:“我求你了?”

雪舟眨巴着星子似的眼眸,知道哥哥是在跟他说话,可他傻,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杜梦楼抬起眼帘,冷月般的目光落在了雪舟身上,目光一点点移动,最终仍是回到了那一碗水中。

发软的手指牢牢地扣在了碗沿上,杜梦楼急切而又谨慎地喝下一口,当冰凉的水滑过焦渴的喉间时,他几乎忍不住要长叹一声。

碗里的水所剩不多,杜梦楼喝过一口后便停了下来,盯着碗沿低声道:“过来。”

这句话雪舟听得懂,像是只得了主人命令的小狗般,急切切地凑了过去。

等雪舟挨在身旁后杜梦楼才喝下了第二口水,然后毫无征兆地贴近了雪舟,轻松地撬开他的双唇,将水渡了进去。杜梦楼的舌同时探进了雪舟的口中,在水的湿润凉滑中,一寸寸地扫过他的齿龈和口腔。

骚动在舌尖的触感对雪舟而言是那么陌生,他怔怔地连渡进的水也忘了吞咽,只是僵硬地承受着这奇妙的感觉。

杜梦楼并未察觉雪舟的异样,他忙着将那男人的味道一一消除。

那么柔软,那么温柔,搅动在口中的湿软让雪舟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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