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灵禽,与笛音互通灵犀,彼此呼应。那麻雀如何听得懂?可杜梦楼的眼中不含一丝调侃,问得既坦然又诚恳。

白靖芳大可一笑了之,也可出言反驳。但就如他之前没有抽回被杜梦楼握着的手般,他几乎要疑惑自己为何不去拒绝。

或许他也有那么一点好奇……醒鹤礼是否也能换成“醒雀礼”……

事实证明,凡鸟就是凡鸟,无论是再优美亦或激昂的笛声都无法博得小麻雀的青睐,它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上一抬。

杜梦楼瞧白靖芳异常认真地吹奏笛子,充满期待地望着枝头,心中便觉十分开心,这样的白靖芳似乎还是他的小傻子。

轻笑声自杜梦楼口中溢出,白靖芳忽然收起笛子,身姿轻盈飘逸地仿佛一缕白烟,竟是飞向枝头,掌心轻轻一扫旋身又落回了杜梦楼面前。

白靖芳将拢起的手心在杜梦楼眼前一点点展开。小麻雀终于醒了过来,它睁着圆溜溜的无辜的小眼睛,几乎是有些惊恐地在白靖芳的手心里跳了两下,然后头也不回地飞了出去。

杜梦楼弯起唇角,笑望着白靖芳,白靖芳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他心情莫名地愉悦,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更像是为了讨眼前之人的欢心。

杜梦楼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白靖芳了然地坐了回去。

即使时至今日,某些刻入骨血的默契依然存在。只是杜梦楼一心想要唤起白靖芳对他的记忆,白靖芳却深深着迷于杜梦楼带来的异样感觉,谁也不曾察觉到这些细微之处。

“我有个弟弟,年纪与你相当。”杜梦楼看着白靖芳道。

白靖芳略一思索,道:“是因为这个弟弟,所以杜兄才觉得在下面熟?”

杜梦楼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轻声道:“杜兄太见外,叫我哥哥吧。”

白靖芳简直无言以对,半晌后才答道:“此于礼不合,杜兄不要为难靖芳。”

杜梦楼面上淡淡,站起身一探手便自头顶的枝上摘下了一朵玉兰花。白靖芳看在眼里,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阻止,但到底并未出言。

“给你。”杜梦楼将玉兰花递到了白靖芳的面前。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这林中的花摘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如出谷黄莺般的女子之声传来。杜梦楼和白靖芳不禁一齐朝那处望去。

女子一袭轻纱白衣,身姿婀娜,柳眉杏眼樱桃嘴,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润。

女子莲步行至两人身前,先是微愠地看了杜梦楼一眼,转而又看向白靖芳,十分恭敬地揖了揖身,道:“师兄。”

“师妹。”白靖芳站起身,轻一点头算作回礼。

白靖芳虽是谷主之子,与谷中弟子间却也是按辈排分。

女子行过了礼,将视线送向杜梦楼,道:“白玉林一花一木,师父皆视若珍宝,你是何人,竟敢随意采摘?”

白靖芳温言道:“师妹少安毋躁,这位是毒圣的弟子杜梦楼,他初入怀虚谷,并不知晓这些规矩。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区区一朵玉兰,父亲也不会怪罪于他。”

女子神色原本平淡,一听“毒圣”之名却忽而转为凌厉,柳眉微颦,道:“原来是毒圣徒弟,也不怪会如此目如混珠,暴殄天物!”

“云歌!”白靖芳略略提高了声音,看向女子道:“不可无礼。”

云歌一怔,咬唇垂首道:“是,师兄。”

白靖芳走向云歌,停在了她三步之外的地方,放缓语气,道:“下月初五便是你我成亲之日,这玉兰林暂交他人打理即可。”

云歌将头埋得更深了些,低声道:“是……师兄。”

待云歌离去,白靖芳才转身看向了杜梦楼。他原是想说句客套话缓解气氛,哪知杜梦楼竟是将那玉兰花当他的面扔在了脚下。

杜梦楼一语不发地凝望着他,面色十分苍白。

白靖芳心头微微一颤,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向前,弯腰拣起了那朵玉兰。

“你既然喜欢,又为何要扔。”白靖芳将玉兰送到了杜梦楼面前,声音中简直是要透出些柔情,“师妹年纪尚小,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这玉兰就当是我摘下送你的。”

“你不叫我杜兄了?”

白靖芳不想他竟出此言,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若觉得见外,便不叫了。”

杜梦楼接过玉兰花,垂着眼睫,重又牵起了白靖芳的手,轻声道:“走吧。”

白靖芳随他慢慢走出几步才觉不对,杜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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