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夜还很长,但粥却太少,吃了半饱的玉琉,几乎没有半点停顿,就合上眼梦周公去了,睡著的时候,他的唇还跟韦勉的唇紧紧贴在一起,韦勉发觉他睡著之後,忍不住怜爱地捏捏他的鼻子,将口中最後半口没有没有掠过去的粥咽入了肚中,然後就著已经变冷的水,轻手轻脚地替玉琉洗净身体。

“玉儿?太娘娘腔,还是叫你琉儿好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别人,你要感恩。”韦勉的手,轻轻划过玉琉的脖子,“对我好的人,我从不亏待他,背叛我的人,我会让他粉身碎骨,你会是哪一种人,琉儿?”

即使是在沈睡中,玉琉也仿佛感觉到了身边骤然出现的危压,他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往韦勉的怀里钻了钻。

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韦勉的神情变得柔软,怔怔地看著玉琉,片刻後,他抱著玉琉跨出浴桶,拭干身体,也不回房间,就在软榻上,拥著玉琉,沈沈入睡。

乱红舞尘 二十九

玉琉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仍觉得腰身酸软,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只让药儿把饭菜送到床上,吃了小半碗,身上也渐渐有了力气,便问道:“韦爷回来了吗?”

药儿抿唇而笑,道:“玉公子,韦爷这一天都来看过你三回了,看你睡著,也不让我叫醒你。”

“是吗?”玉琉揉了揉因为睡得太久而隐隐作痛的额角,沈吟了片刻又问道,“韦爷最後一次来是什麽时辰?”

“申时就来了,一直坐在床边看著你,直到酉时才走。”

酉时?玉琉看了看窗外,曰头仍垂在天边,已入了夏,天长,估摸著韦勉也没走多久,不由得微微惋惜,若是早醒片刻就好了。

“我吃饱了。”

看著药儿把碗筷都收拾好拿下去,玉琉也掀被下床,走到屋外,沿著湖岸缓缓步行,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停靠在岸边的画舫,正是那曰他看到韦勉和陆月如游湖的那一艘。看著画舫,玉琉的脸色,渐渐有些变化莫测,眼神也开始闪烁。

那个女人……会是敌人吧,一抹阴毒飞快地闪过他的眼底,对敌人,他向来是斩草不留根,绝不会留下会使自己陷於险地的祸患,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先来示威了,他并不认为昨天陆月如是来湖边游玩的,因为韦勉不在园中,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冲著自己来的。

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玉琉冷笑了,昨天他那一跳,把她吓得可不轻,这麽柔弱的个性,恐怕被韦勉生吞活剥了也还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吧。

正盘算著,身上突然一暖,却是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玉公子,傍晚湖边风大,当心著凉。”

转头一看,竟是总管何崇。

“何总管,多谢了。”玉琉巧然一笑,撇过头,望著天空,缓缓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怜惜这余辉无多的夕阳,一时难以自禁,衣服也没披,就出来了,让你见笑。”

何崇见他半边脸,都沐浴在夕阳的红光中,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清豔感觉,不由看呆了,竟愣愣地没有回话。待他回过神来,玉琉已经沿著湖岸,越去越远了。

韦勉大约是子时左右回来的。

玉琉倚著床头,正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著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如玉盘一般随著湖水分分合合,他的眼神,也如这水中月一般迷蒙破碎。

“怎麽还没睡?”

韦勉无声无息地推门进来,随著话语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玉琉微微一惊,蓦然回神。

“韦爷?”

满鼻的酒味,说明韦勉是从酒宴上回来,莫不是陆府的相亲宴?玉琉恶意地猜想著,眼神却微微一黯,有种莫名的不舒坦,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

“琉儿昨夜好睡,今天怎麽睡不著了?难道是……在等我?”

韦勉的声音,带著几分沙哑与戏谑,酒意盎然中,也显得有些不正经。

玉琉心中怦然一动,此时的韦勉,完全没有了令他不由自主恐惧的感觉,反倒像是相处了多少年一般的亲密自然,有种想让人扑入怀中的错觉。

30

“我一个人,连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睡不著,看看月亮而已,倒不知韦爷在哪里喝得尽兴,怕是少不得有人陪著哄著,玩到现在才回来。”

“你倒会逮著机会使小性儿,莫不是吃醋了?”韦勉大笑,一把搂过玉琉的腰,凑到脖颈间,猛吸几口气,“你身上的味道,比那些庸脂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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