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殷祭酒……”他犹犹豫豫地说:“他倒是个有本事的,我听其他人说,他和陛下住在一个府里,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我望着远处的景色,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殷祭酒刚才在帐外训斥家童,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野狐眼神有些躲闪,停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不是什么大事,我和那孩子多说了两句话,被他看见,就黑着脸领走了。”他有些不满地说:“我虽然出身卑微,却也没做过什么苟且的事情,和他家奴才说两句话怎么了,难道会辱没他家门楣?”

我心知殷南梧不是看中门第身份的俗人,恐怕是因为野狐的名声不好所以不待见他,不过这些话也不好对他挑明,只胡乱安抚了几句就算了。

当天晚上,陆敬初上书,请求带领五万兵马东征,铲除殷昭势力,夺回旧都。此时距离殷南梧那封和谈的信发出去已经半个月了,我也有些心焦和气恼,这个老家伙是给脸不要脸,先把他打老实了,大概他就肯坐到谈判桌上了。于是决定挑个黄道吉日,誓师东征。

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除了殷南梧,文臣武将都在。我心知他在的话必然反对,所以没有派人催他来。散会之后,刚走出议事厅,殷南梧神色慌张地闯进来。我从未见他露出这种神情,因此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苦儿不见了,”他焦躁地说:“我白天说了他一句,他就赌气走了。他在这里不识路,我以为晚上自然会回来,谁知现在还没见着他人影。”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走了,我安慰他道:“大概是偷跑回去了吧,你别急,我派一个骑兵快马赶到你家里,看他回去没。”

殷南梧在房中来回踱步,拳头握紧又放下,说道:“苦儿他并不是胡闹的人,他就算要走,也不会不留个口信。”

“那,我找几个精细的侍卫在府里找找吧。”我说,现在已是深夜,若是调动所有人力去寻找一个家童,别人未免心中生怨。

殷南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神色不安地说:“我白天见那个土匪头子逗引苦儿,就上去训了几句。”他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担心那人心怀怨恨,报复在苦儿身上。”

“不会的。”我心中一惊,失声道。

“我也是瞎猜。”殷南梧叹口气:“也许他躲在府里某个房间睡着了,我再去找找吧。”说完,他迈开步子走出去。

我有些心神不宁,却没有法子,只好去找陆敬初。他听了我的叙述,脸色凝重起来:“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说不得就是一条人命。”

“那……那怎么办?”

“派一队人马在城里各处寻找。另外我亲自到城外的军营里,只说军队里混入了奸细,各营队紧急集合,交换营帐检查内务,若是那孩子真在军营里,料想行凶之人还来不及转移走。若是不在,就算了,全军的人也不会对殷南梧心生毁谤。”

“这方法很周全。”我高兴地说,然后又催促陆敬初赶紧走。

府里城中都找遍了,都不见苦儿的身影。殷南梧和我只得焦急地等待军营的消息。

“也许他真的回家了。”我安慰他。

“也许吧。”殷南梧神色有些凄然,过了一会说道:“他过几日就成亲了。这个孩子,打小过的就是苦日子,被人买来买去,他自己倒不觉得苦,整天乐呵呵的,傻小子一个。”

我默然无语,不知道如何解劝。

“找到了…………找到了!陛下,殷祭酒。”一个小兵在外面一叠声地喊叫。

我和殷南梧同时站起来跑出去,却只见到他一个人,我急道:“怎么不把他带回来?陆将军呢?”

小兵站定,喘息着说:“我也没见着,只听见有人喊找着了,然后陆将军叫我回来报信。”

“老陆做事怎么这么颠倒。”我急急地下令道:“选两匹快马,我和殷祭酒要过去。”

我回过头,见殷南梧脸色发白,不则一声。

我们骑快马出城,来到军营,各处帐篷外皆点着火把,然而井然有序。将士们聚在各自帐篷前面,像是一次普通的夜间演习。一个放哨的士兵见着我们,急忙在前面带路。我见去的方向竟是野狐营帐的方向,心里不由得沉下来。此时殷南梧倒冷静下来了,只问了带路的人一句:“还活着吗?”

带路士兵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还活着呢。”

此时野狐赤|裸着上身,低垂着脑袋,被麻绳捆缚,跪在帐外,由两个士兵看守。

殷南梧翻身跳下马,风一般冲进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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