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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用善意的谎言安抚下这明显已有些发毛的皇帝陛下,窗外一阵风扑入帘中,将那张信笺卷至了殷桐语的面前。

“兄清峰字付贤弟曦……”

只这一句短短的开头,已让被不安夺去了理智的殷桐语激忿不已,一股热血瞬间冲入他的脑海,他恨恨地将信笺攥成一团掷在了地上,怒气道:“这才是你不肯承诺朕的原因吧,为了这个家伙!”

第二十九章

淡淡看了一眼怨气冲天的殷桐语,凌寒曦慢条斯理地探身捡起了攥成一团的信纸,慢慢地展平了,重新放在小机上。他这一番举动对妒火中烧的殷桐语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探手重又抢过信笺,狠狠撕了个粉碎。凌寒曦也未阻止,只静静地看他,眼中却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柔和之意,冷静平淡地仿佛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静若止水般的目光让殷桐语不由得心头冰了一冰,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下燎原似的怒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这项认知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陛下知道信中说什么吗?”凌寒曦淡淡地问道。

“说什么并不重要……”殷桐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心中的不安,他现在无法忍受任何一种会让他失去凌寒曦的可能性,他忘不了,在初见的那夜,凌寒曦留给岳清峰的那含着淡愁的目光。即使知道自己的醋意很没有道理,也太过任性,可是他偏偏控制不了自己那被妒火烧灼的情绪。

“不错,说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在陛下的心中已经为臣定下了罪名对吗?就象昨天那样,任何可能的解释都不过是狡辩,所以臣所能做的就是完全承认陛下对臣的指责和惩罚就可以了,对吗?”凌寒曦的声音如数九的寒风,他并不愿意再多提昨天的事情,也并不太为这孩子气的吃醋行为生气,相反,他甚至淡淡的享受着他为自己吃醋的虚荣感,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殷桐语的冲动的确是他也难以完全掌握的变量,他很怀疑以他的冲动,怎么能在这二十年中逃过那位阴谋不断的前陛下的眼光,还居然能活到今天,稳稳地坐在王位上,除了天逸居功厥伟,对方太过白痴的理由之外,也让人不得不相信傻人有傻福这句话或许真有一定的道理。为了不让他的冲动最终在什么时候把自己再度拖下水,看来他有必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了,就权当是明君之途的小小试炼好了。

殷桐语一下被他的话噎住了,好久才吶吶地说:“这并不一样……”

“臣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凌寒曦没好气地截口说道。

“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的……”明明就是事实,殷桐语却觉得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弱,连抬高声音的勇气也没有了,但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局势还有着一丝放松般的喜悦。

“臣也早说过对岳兄只有兄弟之谊并无情爱之心吧。”凌寒曦冷声道:“说到底陛下还是不相信臣而已。”一边和他进行着这样最终会绕到一个结论的对话,他一边考虑着要给这位爱冲动的陛下一点什么样的惩罚,本来想给予的优惠看来这不受教训的家伙是无福享有了,只是怎么拿捏好尺寸却是最值得考量的,太重的惩罚虽然对方也会接受下来,但会令他减弱对自己的歉疚的心理,甚至产生一定的逆反心理,这种杀鸡取卵式的方式是绝对不足取的,但太轻的惩罚又会被当成调情一样被忽略,令他在同样的错误上一犯再犯,当然也是不行的。暗暗在心底衡量着分寸,脸上却愈加显露出委曲和愤懑的表情。

“朕不是……”殷桐语急于想分辨,想说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太在乎他,在乎得甚至失去了自信。

轻轻一声叹息后,殷桐语下面的话全部说不出口了,不是不想说,只是一阵幽香袭面,白影微拂后,他那周身的十几处大穴连同着哑穴一起封得个干干净净。凌寒曦玉臂伸缩之间,已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怀中,热热的气息直喷入殷桐语的耳中:“陛下,这可是您自找的了。”言语之中,那双修长玉手已探入他的衣下,周遭宫女吃吃而笑,立时知趣地退到外间。

玉手到处,殷桐语只觉浑身一阵酥麻,百般滋味如万蚁啮心般心痒难搔,却偏偏又出不了声,不多时的功夫那脸色已涨得如上了胭脂一般的明艳非常。

凌寒曦却只慢慢地逗弄着他,时不时还轻含着他的耳垂说着几句浪词情语,惬意无比。那洞房之夜中,他虽只小试牛刀,却已经将殷桐语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摸得个一清二楚,今日更是轻车熟路,谈笑间,已攻城略地小见成效了。可怜殷桐语现在是动也动不得,说又说不出,便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身心是如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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