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我若是他,在整肃雍国朝廷之时也断不会容人将消息那么快传入燕国的。”凌寒曦沉思了一下,又说:“你办事归办事,量力就好,不要与圣主正面对上,我可不想他拿了你要胁与我,那时我可就为难了。”

“小曦,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

“没有什么好歹,别说是你,便是天逸也在他面前讨不好去,你们所学不过是旁支的法门,他所学的却是玄门正法,而且五百多年的修为你当他是白多出来的吗?”凌寒曦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抱怨。

“旁支法门,小曦你这是什么意思?”天风便是再宠他,此时也不由地恼怒了起来,别的便罢了,可自己的师的绝学怎么容他如此不屑的评论?!

凌寒曦瞅着他,淡淡一笑说道:“当初是你提醒天逸我巫氏的身份,可是只怕你也不理解为何天下道门对着这巫氏皆要退让三分的道理吧?”

天风不语,这似乎是天下道门约定俗成的规矩,但究竟源于何时,却似乎没有人说得出来。

“那不过是因为天下道门所修习的法门大多渊源于巫氏,千年的岁月湮灭,这一点早已没有人知道了。”

天风皱了皱眉,脱口问道:“那你们又为何……”他吞住了话头,总算没有问出怎么会落到如此悲惨境地的话来。

凌寒曦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故意忽略他的疑问,说道:“不过你也不必生气,虽然我说你们所修习的碧落心法只是旁支法门,可是那却是因为体质所限,巫氏所正统的玄门正法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修习的,当年巫氏的一个先辈以自身修习的法门中另僻蹊径,令普通人亦能修真长生,此后又有多位先辈想出了类似的法门,非但是修真一门,便是那修魔之法也是那时传下来的。虽经各法门的传人一再完善,比之当初的法门更多出许多的妙用,但毕竟是脱胎于巫氏的玄门正法,甚至当初不乏儿戏的成份在内,再加上体质所限,拼比起来你们却是大大的吃亏的。”

“体质所限?这么说来,那圣门的主人也是你们巫氏之人喽?!”

凌寒曦微微一震,脸色变了变,才缓缓地说道:“有过些许的渊源吧。”说出这话,仿佛连呼吸都拧住了一般的难受。不愿再开口,他合上了双眼,不再对天风有任何的响应。

许久之后,天风没趣地离开后,凌寒曦方才睁开眼,目光却定定地看着窗外那一片碧空如洗。

是啊,何以落到了如此的悲惨境地?

曾经那么高贵,那么高傲的巫氏,曾经令多少王侯将相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巫氏,曾经笑谈江山,弹指易主的巫氏,曾经目无下尘,以天人自许的巫氏,何以落到了族众凋零,生死操于人手的悲惨境地?

这,是谁的罪?

是狼子野心,背叛了巫氏的血族之罪?

是背信弃义,倒戈相向,血洗巫氏的凌玄音之罪?

还是,那个罔顾族老预言,一意孤行地扶佐着……心爱之人成为天下至尊,用尽了心机布尽了巧局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皇威的…他的罪呢?

那样的爱,竟成了无可挽回的罪呢……

千年后的今天,他可有悔?他可有恨?他如何面对这满目的苍凉,刻骨的仇恨?

悠悠地叹了口气,他涩涩地笑了,耳畔有个清越悠长的声音娓娓低徊:

“……料碧桃妖娆,多应笑我,武陵无处觅。

纵千劫百难,难断那,情肠百转;

休问,休问,

穷此生,

须尽欢,

莫使碧空载恨,

空悔了千年!”

“……须尽欢,莫使碧空载恨,空悔千年,空悔千年……”同样的低吟如泣如诉回响在天人峰上那寂冷的青冷的宫殿中。

圣主……凌玄音透过那空蒙的水镜,注视着水光中朦胧的身影。

并不一样的容颜,却同样出尘优雅的风华。

即使在战斗之中也同样的雍容华贵,即使用尽了计谋却令人无法有任何的怨怼阴霾。

是他啊,一定是他。

血在沸腾,心在叫嚣,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在渴望着与他的重逢。

忍不住伸出手,抚向那渴望的身影,手指所触之处,身影却摇曳着碎去,惊恐立刻布满了全身,不,不,不,不要再一次在我面前离去,不要,如果我的碰触让你痛苦,我宁愿这样看着你,只是这样地看着你……他仿佛忘却了面前只是一个虚幻的镜影,只是如此惶恐,如此虔诚的祈祷着,别再让任何的原因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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