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倒是要问一声,本王住在大人这贵府,项上人头,是否能安然无恙?”

他语气是极亲和的,饶是问着这么让人心惊胆战的问题,也是听不出一丝不悦,就是腔调有些缓慢奇异。刘守义心里咯噔一响,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俯身作礼,恭敬惶恐的问道:“王爷恕罪,王爷千金之躯,神鬼莫犯。不知下官,是哪里冲撞了王爷,或是招待不周,让王爷不爽利,烦请王爷提点。”

谢长安轻轻阂着青花缠枝莲的茶盖,轻声嗤笑了一声,道:“大人过虑了,没什么招待不周,阿望,抬起头,让刘大人好生瞧瞧。”

只见王爷那无比重视的贴身侍卫脸上,分明有道清浅的划伤,和娄七描述的受伤歹人,如出一辙。刘守义心头咯噔一声脆响,登时吓出后背一身冷汗,早将娄七那档子贼人劫财还夺命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利落,只记得合计人在他的府上,今日被无人察觉的划伤了脸,若是歹人想,明日是不是能轻易的割掉头颅,这皇亲国戚保护不周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强自镇定的关怀道:“王爷恕罪,是下官疏忽了,阿望侍卫可受了其他伤势?”

刘守义正暗自猜度王爷的意思,正当此时,一直低着头喝茶的谢长安突然抬起头,刘守义只觉一道天雷击中天灵盖,骇的双眼发黑,几乎无法视物,内心悲呼一声天要亡我。

王爷面如寒霜罩,脸黑如锅底,英俊又金贵的左脸上,也被人划上了一刀。刘守义觉得王爷素来带着笑意微弯的眼角,还是那个形状,可透出来目光,好像带着细细的冰刀,朝他密密麻麻的飞过来,将他吓得恨不得直接晕厥一了百了。

谢长安动作优雅轻缓,将茶盏搁在桌上,两手交叠了放在腹部,微微朝后躺,贴上椅背,问道:“刘大人,本王在等,一个交待。”

刘守义噗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的颤声求饶:“王爷恕罪,王爷饶命,不关下官的事,下官绝不敢谋害王爷,下官……”

谢长安趁机翻了个白眼,道:“刘大人忠心耿耿,本王省的,可本王半夜无缘无故甚至毫无察觉的被人划了一刀,虽然伤势不重,可这本意,却是恶劣,简直藐视我朝高官,大人你说呢?”

刘守义连连称是,谢长安又问:“刘大人,本王不欲深究,可也不能糊里糊涂被羞辱,刘大人,务必早日还本王一个真相。昨晚至今时,府里可有什么相关的线索?”

刘守义此刻恨不得掏出心肝来让王爷看,此事万万和他无关,那是有问必答,掏心掏肺。他不甚伶俐的脑瓜一转悠,深觉划伤王爷的贼人,必定就是打劫娄七的凶手,为了逃避追捕,于是做出这么一遭来鱼目混珠。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连忙向王爷献真诚,将娄七今早那一套说辞重复了一遍,总结道:“王爷,大胆划伤您脸的贼人已有线索,下官这就下去办理。”

谢长安挥了挥手,刘守义就急急的退了出去。

刘守义一走,秦望昭也大剌剌的在他身旁坐下,看向谢长安,问道:“累了?去歇会。”

谢长安放下左腿,换上右腿翘起,修长的小腿在空中悠悠晃荡,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他盯着秦望昭,说:“不去,我还等着,看娄七吃瘪惊愕的表情哪~~~你坐过些,我靠着你眯一会。”

秦望昭瞥了眼他眼底下淡淡的青色,嘴里讽刺道:“有病吧你,放着床不躺,到时我叫你不就醒了。”

手上还是将椅子拖了过去。谢长安身子一歪,长腿撩上另一边的扶手,半躺半靠在秦望昭身上,闭上眼不耐烦道:“让你过来就过来呗,叽歪什么……”

☆、第 46 章

秦望昭左胳膊弯里,拢着谢长安的脑袋,他一低头,眼底印上的,就是谢长安很近的脸,层层叠叠的黑发随意散在他胳膊前襟,像缠在上面一般。

反正闲来无事,他垂下眼,第一次细细打量谢长安,这人生的比自己好,五官端正俊秀,眉眼分明鼻梁高挺,嘴角天生些微上扬,可能是常年待在屋里,肤色较自己白些,模样一点不比美男子韩舸差。就是经常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看着不那么沉稳可靠,再就是偶尔发起颠来,一双上等墨里浸过的招子趁着泛白的脸色,神神叨叨的盯着人,鬼魅似的看着慎得慌。除去这些,他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他脑子聪慧反应灵敏,他在自己身旁,许多难题,好像就那么迎刃而解了,就像这次。

秦望昭将梅花刀抵在椅旁,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脸上那条浅痂,触手一股粗砺。昨晚他醒后,将自己晚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长安。

秦望昭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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