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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拥抱。

而友人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东方煜当下便是一怔。

“列……”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带着些排拒意味的一句罢,青年轻功已自运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馆。

而东方煜,却因着那临别的一句话而浑身一僵,久久无法动弹……

第九章

五月五,端阳。

时至仲夏,春日的凉适早已褪得一干二净。便是将船暂泊于湖畔柳荫下,透窗而入的,也已然是阵阵暖热的熏风。

仍有蒸腾暑气盈室,白冽予手握书册轻倚床畔,裹身薄衫微松,无双容颜之上是一派的从容自适,丝毫不因夏日闷热的天候而显出分毫焦躁,让人一瞧便觉心绪为之沉静。

方入舱中便得见如此情景,关阳先是一怔,而旋即一笑,道:“一见着您,这炎炎暑意,便仿佛于瞬间褪了不少呐。”

“心静自然凉。我体内真气又是走至寒的路子,才会让你有此感觉吧。”

没听出下属恭维中带着的几分调笑,青年当然却正经地答了过,目光却始终未曾于书页上移开。

――明明是这么样冷静而理智、瞧不出分毫年轻人应有的血性的一个人,可面对某些事情时,却又单纯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因主子的回答而感慨暗起,关阳凝视着的眸中怜惜与崇敬交错而过,而终在青年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抬眸时隐下了一切。

“‘柳方宇’在一个时辰前进城了。”

四目相接之时,似笑非笑的一句脱口,神情间却已带上了几丝兴味。

察觉了这一点,白冽予放下了手中的书,一声轻叹。

“都这个时候了,还刻意跟我说这些。”

“但您却是想知道,不是么?”

顿了顿,“毕竟,东方楼主因为忧心您的安危,这一个月来四处奔波寻访,连形容都有些憔悴了。”

“……你一提及东方煜,说起话来便十分坏心。”

“哪里。”

“是你泄露的,还是碧风楼方面自行查出的?”

话中指的,自然是东方煜发觉自个儿行藏而来到岳阳一事。

知道是自个儿以往不良的“纪录”才让主子有此疑问,关阳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还没等我泄露,碧风楼方面便已发觉了。不过东方楼主应未真正掌握到您的行踪。会来岳阳,想必只是因为这里消息灵通,又是您”定情之地“的缘故吧。”

“定情……之地?”

“您不是曾于此地赠桑姑娘一支珠钗么?”

“珠钗……”

想起了那几乎可称之为“罪魁祸首”的物事,唇角已是一抹苦笑浅勾。

可他旋即压下了不应于此时升起的种种杂绪,正色敛容:“都准备好了?”

“是。”

“也是时候了……启程吧。”

“是。”

得主子命令,关阳适时地收起了早前的戏谑恭敬一应罢、转身离开了舱房。

仍透着阵阵闷热的舱房内,转眼间又只剩得了青年一人。

听着房外足音渐远,感觉着船身的微晃……白冽予轻阖双眸,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曾于另一艘船上渡过的一个半月。

可眼下环绕于周身的,却不是那已逐渐熟悉的温暖。

察觉了心头存着的淡淡失落,几分自嘲因而升起――尤其,在忆及先前关阳所言之时。

“毕竟,东方楼主因为忧心您的安危,这一个月来四处奔波寻访,连形容都有些憔悴了。”

“连形容……都有些憔悴了么?”

自语般的一句脱口,语调很轻、很淡,却又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惆怅……与苦涩。

伴随着脑海中熟悉的俊朗容颜浮现,胸口已是一紧。

他明知道这个决定会伤了东方煜。

他明知道自个儿的失踪定会让东方煜忧心焦急地四处奔波……他明知道这一点的。

可他,却还是为了报仇大业、为了免除后患,以桑建允的逐斥为由丢下了东方煜,潜迹急行一路赶来了岳阳安排会谈之事。

在理智地权衡估量后,他所选择的,便是这么个深深伤害了对方的方法……

“别这样……一切总会有办法的!你先别急着走!我定会……我定会想办法为你――”

“列……”

直至今日,他都仍清楚记得分别那日友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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