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却在此时,敲门声响。知是东方煜,白冽予一个“请”字方脱口,那熟悉的身影便已一阵风似地推门而入直奔至床畔。

入眼的俊朗容颜,一如所料地载满了深深忧切。

“列……”

十分平实的一唤,却隐含着深深的忧心、不舍、自责……以及爱怜。他几近跌落地跪倒床畔,眸间喜悦与某种过于难解的色彩交错,却终只化为了纯粹的凝视。

若非自个儿如今处处是伤,只怕东方煜便要像以往那样将自己紧紧拥入怀中了吧?

伴随着心下如此认知浮现,唇角淡笑勾起,他轻轻抬手,让显然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东方煜轻轻握住……那包覆住掌心的温暖让唇畔笑意随之加深了几分:“还好你没事。”

如此一句,让听着的东方煜先是一怔,而旋即红了眼眶,道:“是啊……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柳兄为人光明磊落,虽对那等施毒用药的伎俩不屑为之,却仍须得多加防范才好……”

“我明白。”

“……你坐一下吧?我精神尚好,还想听你交代一下这之间的事儿。”

“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提便是。”

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激动的跪在床边,东方煜面色微红,边点头边起身于床畔歇坐了下。

目光,却始终未曾由青年身上移开。

望着榻上那笑意盈盈的容颜,连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他几个吐息缓下了过于激动的心绪后,依着青年的提问讲述起这六天来的一切。

当然,他和白毅杰的那段对话是多少带了过的。

在此之间,白毅杰还遣人送了热粥过来。如此细心安排让东方煜稍微讶异了下,却还是托人谢过,并亲自给他喂了粥后,才又继续起先前未完的谈话。

白冽予本就多少推出了事情的经过,此刻听东方煜仔细说明,也不过是为了应证所想而已。倒是后者大概叙述完后,便因想起了什么而微微一愣。

瞧着如此,青年启唇轻问:“怎么?”

“在此议论这些或许不大好。只是咱们如此费心维护,却不知两位前辈的决战结果究竟……”

略带不解的一句未完,便已见得榻上青年莞尔一笑。

“这还用问吗?”

“喔?”

“此间种种皆由白前辈一手安排,却不见得西门前辈的身影……只要观看谁人较有余裕,这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

“原来如此。”

听他这么说,东方煜心下恍然,面上亦已是一笑扬起:“我对白前辈颇为敬佩……能有如此结果真是太好了。”

“……是啊。”

轻轻两字应过,却已带上了一丝倦意。

白冽予本就重伤未愈,方才又用了膳,虽仍想同友人多说些什么,神智却已逐渐模糊……见他累了,东方煜温柔一笑,稍稍握紧了掌中已恢复了几分寒凉的手:“累了就别勉强,放心歇着吧。”

“嗯……”

最后的一声轻应已然带上了沉沉睡意。知道自己确实需要多加休息,白冽予不再勉强,双眸轻阖,很快地便任由疲倦将他带入了深深沉眠中。

望着再次陷入熟睡的青年,东方煜面上笑意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惆怅、苦涩与不舍。

他松开了掌中原先紧握着的手……早已有的决意,清晰浮上了心头。

“看来……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列……”

尾声

隐带三分不舍地望了眼青年所在的方向后,东方煜背着行囊,走出了别庄。

不告而别或许是有些失当……可青年仍在病榻上的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亲身道出辞别之意。

若当面对着列,他怕,怕自己所下的决心会因而轻易地破坏四散……然后,继续留在青年身边,过着那种虽然幸福,却得过且过的日子。

他不愿如此,所以才选择了不告而别。

如今只望列在瞧见他的辞别信和沾了血污的,桑净所绣的香囊后――他一直将之收在衣带里,结果在中秋夜的一番缠斗后给自个儿的血给弄脏了――不会因一时激动而影响了伤势……否则,他只怕……

“柳兄。”

中断了思绪的,是自身后传来的,过于熟悉的一唤。

东方煜愕然回眸,只见那个他满心牵系着的青年正强忍着一身伤势独身伫立于萧瑟秋风中。手上,还握着那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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