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谁去听都不拦着;送子弟去作侍卫,毫不犹豫地婉拒掉——那是个明白人啊。”

“那咱们……”就偏着太子一点儿?这口气真咽不下去。

“一个奶兄的小舅子,也当成事情来说,他不嫌丢人,我还替他觉得丢人!”老爷子继续冷笑,“但凡聪明一点的,就该赶快让人灭口撇清关系了事,他还求情,怕皇上不知道这家伙有太子在背后撑腰?整个天下以后都是他的,堂堂太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次日,刑部在左侍郎沈世光的带领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查案过程。

平心而论,真没什么好查的。凌玉城的手下把案卷做得很详细。几个被捆来的官员在任上的判案记录;县衙的收支帐册;官仓账册和家里的私帐;衙门里上上下下师爷衙役各色人等以及受害人的供述……一桩桩一件件严丝合缝,特别是那些积年的帐册,一看就知道不是几个月内炮制出来的。沈世光很想惨叫一声:您都做成这样了要我们刑部做啥呀?花时间对着案卷一个一个重新对口供么?

十天后,刑部覆奏:五人皆情真罪当,拟斩。家产抄没,妻妾子女入官。

对这些贪官污吏背后的靠山,以及他们贪来的钱都上贡给了哪里,不曾提起一字。

次日,奏折发回,末尾鲜红的一个朱砂大字,笔笔力透纸背,有如刀锋:

准。

又次日,凌玉城上奏:自古明君治国,尤重刑狱。青州一地,冤案积滞如此;推而广之,各地沉沦冤狱者,不知凡几。求陛下派员至各地亲录囚徒,清理冤狱,使天下百姓,同沐皇恩。

元绍微微而笑,提笔写了一个“准”字,将奏折批转刑部,命沈世光拣选能员,赴冀、陕、晋各州提点刑狱。京师囚徒,由太子会同康王亲录。作为福利,刑部上上下下,以至于各州县主官,每人发了一册青州刚刚印好贡上来的《洗冤录》。

“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只有官府律令统一、刑狱清明,百姓才会觉得有所依靠,才会怀天子之德而不是心向地方藩主。所以历来上位者收拢民心,多从财赋、刑狱入手,而尤其以刑狱见效最快——陛下要掌握地方实权,推行法令、清理积案,是最稳妥的一条路。”

在京城时,凌玉城私下的进言,如今正在细水长流地一一实现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声,其实太子跟小凌不对盘,我们都能理解真的

☆、君问归期未有期

大人身边从来不留不知道来历的人,凌玉城身边的亲卫个个都知道——但是,皇帝特赐的护卫当然例外。这两个护卫当真是不折不扣履行皇帝的嘱咐,白天寸步不离不说,就是晚上都有一个人在卧室外间打地铺。亲卫人人侧目,凌玉城自己倒是不在乎,该开会开会,该练兵练兵,说话做事都不避着这两人,时日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大人身边有这么一对门神戳着。

事实上,凌玉城哪里有功夫琢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儿?在京城呆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元绍肯让他回青州,凌玉城带上队伍快马加鞭,几乎跑出了轻骑奔袭的速度。刚到封地,连治所都来不及去,立刻一府一县、一关一隘地视察驻地兵马,每到一地都要亲身带着人操练几场。一天军演完毕,所有将士都累得东倒西歪,凌玉城还要和下属研究青州春耕的种子耕牛备齐了没有,麾下军队刚刚到了北方,冬天行军的本事该怎么操练……

第一批粮食收获怎样也要等到明年夏季,大虞带来的物资看着不少,然而买粮草、购肉食、置冬衣,还得为治下子民存些粮食牲畜备着明年春耕,他连元绍当作聘礼赐下的那笔金银都花了个干净。

虽说下属都渐渐历练出来了,可有本事治理地方的人才还是缺少,开门七件事,样样都得他这个当家人操心。

然而,当夏白送来的第一封情报到达青州的时候,军帐里的气氛却颇有些诡异。

凌玉城在宫里的时候,虽说无所作为,整个都城提到这位新任的皇后都不敢说什么奇怪的话。其原因,一是大猎上那场胜利实在辉煌,二是个别过于八卦的家伙可能压低了声音吐出的几个字:“专房之宠……”可是,才走了没几日,安排在都城的线人就传来了陛下召幸宫人的消息。

“这关我什么事?”看着贺留有些战战兢兢的脸色,凌玉城失笑。

“这个,大人——”

“你第一天知道陛下是男人啊?”自从同历劫难以来,凌玉城对这个粗莽憨直的属下倒是多了几分纵容,“这种事也正儿八经的来报我?”

“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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