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不多时,收拾停当,千悦然扶了苏言洛出府。昨日的杖刑的确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以至于踏出的每步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苏言洛的脸色苍白如纸,眸中依旧是昨日混沌不清的样子。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此时本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苏昳宸静静立在不远,迟溯侍在身侧。

苏昳宸本是如烈焰般升起的怒气,在视见苏言洛显见凌乱的步履后,革灭殆尽。自己昨日不问缘由地重责了言儿,不想事实却是如此。照着暗线的回报,言儿的罪绝不至此。

除却言儿,那些个孩子的确被自己骄纵得狠了。再平易的性子也不会由着人那样侮辱,何况是这样的言儿。。。。。。

苏昳宸缓缓步过,一言不发地立在车侧。苏言洛轻怔了下,避开千悦然的扶持,同样一言不发地跪下地。良久,苏昳宸似是无心地道:“要回临安?暗卫传到消息,你离开那日,萦渊山庄就被人烧掉了。你还是要离开么?”

苏言洛仍是低着首,轻道:“那本就是言洛的意思。没有萦渊,您该是放心让言洛离开。”言毕,苏言洛借了千悦然的力起身上了马车,

层烟缭绕,车骑在苏昳宸眼底绝尘而去,毅然决然。

12

12、殇城 。。。

洛阳城外。

道上,一驾马车疾驰而过,尘烟弥漫。

青衣的侍者勒缰减缓车速,侧首向车内道:“主子,我们要回临安吗?”良久,车内人声传出道:“不。回殇城。”

侍者怔住,急急停了车,低声道:“主子若是早看清这世态炎凉,也不必吃那些苦头了。”话音未落,寒凉的话语萦入耳鼓:“若是看清,又何必自苦。”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过后,轻道:“一切只是天意。。。。。。”

——————————————————————————————————————————

殇城。未央宫正殿。

沸反盈天。一众朝臣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低声地对话。

正此时,一名玄衣的少年步入。墨玉的簪子简单地束住及腰的乌发,袖口下摆仅是轻压了一圈乌金线。未见半分奢华,却是让人甘愿居于其下。

少年抬手挥退身后紧随的侍卫,步上金阶。衣袂轻扬,略显散漫地倚在案后的御座上。

本是喧嚷的殿内瞬间岑寂下来,朝臣伏跪一地。声如钟磬,萦响金殿:“臣等恭请国主圣安!”少年抬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却终是未发一言。信手自袖中抽出一纸卷轴,随意递于右手边侍立身后的凌末。凌末接过,展开念道:“朱眀涯,穆临文,任商谨,沈召墨,风尺阅,莫远遇。”

话音方落,凌末将纸卷交与少年,躬身退后。

少年轻捻着指尖的薄纸,似是无心道:“拖下去,杖毙。”殿中,当即陷入纷乱。少年绝对无视阶下的挣扎求饶,不经意般将纸张化为风烟,淡淡地望着殿外繁华凋零的景致。

耳边,是刑杖重重击在身上带出的钝响以及声声凄厉悲绝的哀叫,一切都仿佛与那晚重叠。少年握紧了十指,您,也是如此吗?如彼时夙染,今日无忧。一样的冷情狠绝,于加诸旁人的折磨视而不见。

无忧,今后,你便只是无忧了。呵。。。。。。这便是自由了么。。。。。。自嘲的笑仍挂在嘴角,少年的眸光暗沉,似有着化不开的浓重的忧伤。

直至侍卫入殿还令之时,无忧方从过往中脱身。轻闭了下眸子,恢复一贯的冰寒:“无忧继任国主以来,自认待诸位不薄。诸位何以如此相待?况,无忧纵是身不在离国,诸位也该记着,在我无忧宫下做手脚,也该量力才是。”

望着伏跪一地丝毫不敢分辩的朝臣,转念,无忧沉声道:“念在诸位初犯,无忧亦不会不明事理。此次,无忧只诛主谋,只当诸位身不由己,过往不究。另,无忧去国多日,国事繁冗,诸位想必是劳累得紧。三年的薪俸,算是无忧的见面礼。”

众人皆暗自舒气,齐声道:“谢国主赏赐!臣等愧对国主。”无忧轻

12、殇城 。。。

抬右手,道:“平身吧。”待众人立定,无忧方道:“召墨尺阅有负无忧信任,私相授受勾通奸佞。而今,相位空悬,终不为长策。无忧有意以千领主为相,兼领吏部之职,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尽皆躬身道:“国主圣明!”

无忧冷笑道:“如是,便好。”言毕,自顾起身离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