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蔓,终于认得了。

这物事他常见颜少青挂在腰里,现如今,怎会到了他手上?

杜霜城推门进屋,就见人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关切道:“醒了?哪里不适?”

杜迎风听见声响,立即将身体躺平,抬眼见是杜霜城,继而□□一声,咕噜噜滚到了床里,趴着没了动静。

见着他这副孩童心性,杜霜城便知他没甚要紧事,于是朝他打趣道:“可是饿了?”听见对方闷闷应了一声,他笑着将手里的食盒置在小桌上,掀开盖子,里面是几道精致素食与一盅苡米粥。

杜迎风原是在发着呆想事情,此时闻到食物香气,一掀被褥,只着了件单衣就在桌前坐下。他动手将碗盛满,又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筷子,就着些素菜一连吃了两碗粥。

看着他大快朵颐,杜霜城心情也是大好,另盛了小碗汤粥,取了双筷子,与他一起用了一些。

杜迎风将手里的环佩按在桌上,道:“此玉是他贴身之物,我不曾记得他交给过我。霜城可知其中究竟?”

杜霜城放下筷子,将那一日的情形详细说与他听。杜迎风听完,呆了一呆,用拇指摩挲着手里的环佩,半晌无语。

用罢了饭,杜霜城将桌上的空碗空盘推到边角,从怀中摸出两只瓶罐推到少年跟前。他指着一只陶捏的黑色小瓶,道:“这一瓶是雪糁玉蝉丸,可去你体内余毒。”接着拈起另一只青色小瓷罐,道:“这是凝雪膏,用于祛疤消痕。”

杜迎风从黑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丢在嘴里当糖豆嚼了,末了还吐了吐舌头。“真苦。”对面的人瞟了他一眼,道:“有些人剥皮断筋尚且不吭一声,倒是尝不得一星半点的苦味。”

杜迎风伸出左手将青罐顶回,同时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我从小吃不了苦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杜霜城按住他推拒过来的药罐,道:“白若离用药只求实效,从不在药里添用佐料。”

杜迎风朝他眨了眨眼,暧昧一笑。“霜城对他,倒是了解颇深。”

杜霜城撇过眼,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这凝雪膏你还给我做什么。”

杜迎风撇嘴道:“又不是姑娘家,留道疤怕什么。”

杜霜城有些哭笑不得,出手如电,将少年右臂按在桌上,从罐中挖了些墨绿色膏药,轻轻涂在他右臂伤处。

这伤口早些时日已拆了线,皮肉已经长好,就是创口坑洼不平,显得有些狰狞。

待抹完了药,杜迎风寻了件外袍套上,束完腰带,他将雪糁玉蝉丸收在怀里,犹豫了一瞬,将凝雪膏也一并收好。

杜霜城见他收拾完毕,问道:“这就走了么。”

杜迎风绕到他身后,从背后将人抱了个满怀。“白庄主那头,霜城替我打声招呼罢。”

杜霜城略一点头,再转过头去,却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顿时失笑道:“这毛躁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话说杜迎风出了停鹤山庄,一路向着汴梁而去,途遇好几波山匪侵扰,强盗拦路,正自纳闷,寻了个路人一问才知晓,这是要打仗了。

但凡一有战事,便易滋生流民,流民无处栖身,少的三五成群,多的几十上百,落草为寇,跨刀为匪,为祸山间乡里。这种时候,最不适宜远行,那路人看他一介文弱少年,便劝道:“这官道上也不安生,小哥如果走得不远,那还是回去家中罢,待打完了仗,再出来游历也不迟。”竟是将他当作了出门游玩的公子哥。

杜迎风朝对方感激一笑,从怀里掏了块碎银递过去,口中说道:“多谢老伯,我此上汴梁,就是将内子接回家中。”待对方接过银钱,他双腿一夹马腹,扬鞭而去。留那路人傻傻立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去接婆娘,这小哥儿模样真是俊,他婆娘也一定是个天仙般的人物。”

进了汴京城,杜迎风摸了摸肚子,想也不想就冲着酒仙居地处的闹市而去。

左脚甫一踏入门槛,便惊觉大厅中气氛不对。

便见通往二楼的当口,立了两名劲装打扮的大汉,一脸的凶神恶煞,连那跑堂的小二端了只托盘上楼,也被他二人来回剐了好几眼,更不用论其他闲杂人等,稍一靠近,就被那两个大汉大声呵斥。

正好旁边一桌客人结了银子走人,杜迎风一撩衣袍坐了下来。伸手招来跑堂,报了一串菜名,再又要了一壶女儿红。

那跑堂听他这一串菜名报得顺溜,只当他是老顾客,于是边收拾杯盘,边笑着道:“这位客官您可真会点菜,这几样都是我们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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