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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医回了宫便又被太后叫了去,忙了许久也又把这个胡神医给忘了,直到回了太医院,看见那个坐在书架下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之后,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在。

秦太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说你啊,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胡神医双眼直盯着书里的内容,只恨不得脸都贴上去,秦太医见状,知道他是读得忘我了,只好又加大了力拍了拍他:“吃过饭了没,不如与我一起出宫吃一顿,你若想看,又有皇上特许,明天再来便是了。”

“木叶菡萏!”

忽然之间喊出来,吓了秦太医一大跳,差点没跟着胡神医一道坐在地上。

“你说什么?”秦太医问道。

胡神医阖了手上的医书,从地上站起来,眼睛扫了一眼太医院里其他的医生,抓着秦太医的手腕走出太医院门,一路走到一个无人的宫墙脚。

秦太医跟不上他的脚步,走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停了下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胡神医确定四处无人之后,才说:“我怀疑,皇上被刺这事有猫腻。”

秦太医这一吓也不亚于胡神医刚才的一声大喊,他赶紧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这事可不能随便瞎说……”

胡神医摊开手上的医书给秦太医看,手指一竖一竖行地指下来,道:“常大人中的毒叫做木叶菡萏,只能以这几种边疆稀有药材来解,可是我们给他下的药方里,没有这其中需要的一味药,他又是如何见好的?”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秦太医把他手上的书抢来,又仔细看了一遍,通篇看到了底,才缓缓道:“果真如此……”

“尚有一事我一直没有敢跟皇上说,”胡神医从袖中掏出一物,迅速塞入秦太医手中,“这是我那日帮常大人更衣的时候,在他袖中摸出来的,你说他一个内宫大臣,身侧怎会备有如此悍物?”

秦太医把此物藏在宽袖下,用手细细描摹着它的形状,不由一惊。

真是一把好刀。

但他也不敢妄作断言:“随侍在驾,又是单独出宫,身旁备着防身之物,也并不为过。”

胡神医默然不语,只见额头又添皱褶,他思忖了片刻,道:“我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但你身为太医,要适当地帮皇上提防着点,我看此人得皇上如此重视,实非善类啊。”

月色里,宫灯下,秦太医对胡神医作深深一揖:

“秦某记下了。”

24、第二十四章 我是楚楼

后来的日子,盛暑走了没多久,却很快又迎来了秋老虎,闷热的天气叫人能凭空濡出一背的汗来。好在几场秋雨下下来,天气便一日比一日寒了,淑节和颜灯抱出柜子里的厚被,琢磨着晚上该给常明兮添上了。

先前因为中毒的事情,仲仪准他不用日日去御书房了,只要有事,一般是写在一张纸上,叫朱振给他送过去,等到他写下了回答,再让朱振给送回来。这样的差事,一般隔两日有一次,有的时候多了,一日得走个两三趟,宫里这样大,御书房离花榭又不近,朱振后来自己说,这条路,只怕自己闭着眼睛也走得了。

今日又送来了一张纸,仲仪问的是招安东南水寇一事,常明兮细想了一会儿,提笔写下自己的意见,朱振候在一旁,见常明兮放下了笔,便弓着身子把手上的锦盒捧过去。

朱振走后,常明兮托着腮看着桌上的一豆灯火出神,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捻起仲仪刚刚递来的纸的一角,另一角凑在烛火上。很快,火舌贪婪地舔舐上了整张宣纸,常明兮怕烫一般的松了手,便看见纸张燃尽的那一刻,最后一缕灰烬像是被一双手托起来,猛地上扬漂浮起来,到了某个高度泄了力,才重新缓缓下坠。

似乎自从中过毒之后,就很容易疲乏,看着那灰烬落回桌上,常明兮掩住嘴浅浅一个哈欠。淑节知道主子这几天每到这个时候便会犯困,所以早早就收拾好了床铺,这时便主动端了热水来服侍他洗漱就寝。

深秋已至,窗外不再复夏日那样喧闹的虫声,大抵是能叫的都开始准备冬眠去了吧。很快夜便深了,值夜的淑节挨不住困意,倚着寝室外的门柱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听见常明兮翻身的声音。也许是屋内的光线太明亮了,叫人睡不好,淑节蹑手蹑脚地进去,掀开灯盏各熄了两根蜡烛,只还剩下另外的两盏。

见屋里暗了许多,淑节这才重又退出屋来。

常明兮其实一直睡得都不安稳,身上的某处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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