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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庄主得此佳婿,真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同喜同喜啊——”

“后继有人,看来山庄注定要飞黄腾达了——”

“托您吉言,快里面请——”

前厅热闹的充斥着各种须臾的客套,礼堂里的一对新人却是手持同一个花冠,各怀不同心思。

这就是自己的婚礼啊,真是一场笑话。

那个慵懒不羁的倨傲男子有些散漫的站在主婚人的面前,平日里凌乱到有几分嚣张的浓密黑发用一条大红色的缎带高高束起,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带着点讽刺的弧度却更显得他整个人有一种乖诞的诱惑。

大红盖头下的新娘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僵硬的身影总让人觉得有些疲惫,她正由侍女搀扶着走向她未来的夫君,那个一个媚眼就足够全世界的女子为他脸红心跳的邪魅男子,那个独步天下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那个抱着她却喊着别人名字的男人。

记忆里那个夜晚,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以那种温柔到残忍的姿态闯进她的心,猝不及防的带给她一场虚幻而匆忙地梦,那一夜之后,她懂得了以前的十几年里都不曾知道的感情,也在那之后,永远的失去了拥有的权利。

渐渐收紧的红巾,越来越远的两颗心。

龙笛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周围喜庆的鼓掌起哄的人都看不到他眸中的嘲讽和她眼角的悲哀,这份人人慕艳婚事注定没有结局,她一步步走向的不是世人眼里的幸福,而是一个可以预见的悲剧。

大堂的鼓乐随风飘出,连屋顶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似乎也有些微的抖动。

洛阳没有出现在欢腾庆贺的人群里,他不是喜欢热闹,只是这一次,他觉得这热闹对自己是一种嘲讽,心口左边的位置,闷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当初离开的时候把凝聚了帝王之血的血琥珀留给了幼弟,可那东西在他体内护住他十八年,早就与他的血肉融为了一体,被他生生的逼出来,无异于削肉拆骨,或者说更痛的多。

可那痛只是身上的痛,忍忍就过去了,相反这种闷闷的好像少了什么的感觉,更让人难以忍受。

咕唧——咕唧——

推开窗,飞落在窗台上的鸟儿发出悦耳的鸣叫,也好像在安慰着他似的。

嘴角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洛阳摸摸那信鸽小巧的头,像是跟老朋友撒娇似的说了一句,“你懂什么,不要乱叫”一边笑着去下信鸽腿上的小筒将里面的信笺展开来看,却在视线扫过之后脸色一变。

自己在烦恼什么,呵呵,连自己亡国之君的身份都忘了么,国破家亡,竟还在这里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烦恼,这样算什么,在帝都忍辱负重的大燕旧臣,等着自己回去的大燕子民,还有太傅和敬声的牺牲,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不能,绝对不能!

将那张薄薄信笺搁上火盆烧成灰,雪白的信鸽跳上细如初雪的玉手,乖巧啄食他掌心的谷粒,洛阳歪头浅笑,“呐,路上要乖哦,回去跟他说,我很好。”

窗台耀眼的光线,雪白的绒裘,清冷的容颜,纯白的鸽子,欧啸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美绝人寰的精致画面。

画中的少年,仿佛水晶雕琢的一般,空灵唯美的有些不真实。

一时间,竟不敢开口唤他,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如肥皂泡般迷幻却脆弱的一触即碎,再也无法抓住,无法触摸。

正在失神之际,却见那人转过了头,他手上的信鸽仿佛有灵性一般的躲避生人,咕叽咕叽地叫了两声后掠出了窗外,离开之前还不忘那如玉一般的肌肤上恋恋不舍的蹭了几下。

那个瞬间,欧啸天只觉得那小东西仿佛在跟自己示威似的,只是眼前的一幕太过让人沉迷,一时之间回不了神,要不然他一定抓来烤着吃了。。

第80章

“啸天?!”

话说太子殿下一向优雅平静过人,即使在某人面前会有点小孩子气但也断然不至于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只是此刻突然出现的眼前的这张脸太过让人震惊,他一时没忍住还是喊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什么不对的吗?”狭长的浓眉一挑,某人毫无自觉。

“你不是应该…应该在拜堂么?”洛阳侧目,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口,“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哦,你说拜堂啊…”装出一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样子,欧啸天一脸认真,语气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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