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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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弯了弯嘴角,方预备说他牛饮,瞥见无忧身后那一轮明月,话到唇边收了回去,也执了酒壶。

对月饮酒已是人生一大快事,更难得的是有知己相陪,那还有什么顾忌呢?

再醒来时,天涯崇山便被满室日光惊到,翻身起床,扫视一圈,独独不见那人身影。红漆木桌上安安稳稳放着一壶茶,入手尚温。

哐当一声,方才还安安稳稳的一套茶具,突然被扫落在地,水花四溅。

天涯崇山捏紧拳头,他还是走了。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随他下山?

脚步声由远而近,崇山听出是个内力全无脚步虚浮的人,只当是个听着动静前来收拾的小二,也不甚在意。不料那小二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进来。

“好端端茶壶怎么砸了?”

那人仍旧穿着昨天那身脏旧衣衫,一手端着一碗馄炖,火急火燎地扔在桌上。

天涯崇山一时间百感交集,望着地上的碎瓷片,半晌才说,“酒没醒,不小心砸的。”

无忧浑不在意,把一碗馄炖往崇山跟前一推,剩下一碗自己就先吃上了。

而天涯崇山,此刻食不下咽,无忧竟然内力全失!?

吃了两口,无忧抬起头,透着馄炖升起的氤氲看向崇山,“你怎么不吃?”

对方却问:“你是什么时候没了内力的?”

无忧苦笑一声,又咬了一只馄炖,含糊地说:“不记得了。”

崇山面色阴郁,记起许竟成的那一掌,眼底已有了杀机。

无忧恍若未觉,仍旧低头吃馄炖,吃完又衣袖一抹嘴巴,才把崇山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衣衫都脏成这样了,刚才去市集也不知道顺手买套衣衫回来。”

无忧苦笑,方才那两碗馄炖都是老板见他面熟,记起他是那个小时候常常被大姐牵着来吃馄炖的小屁孩,才答应赊账的。

“你同我一起去买衣衫,顺便把馄炖铺的欠账给清了。”

天涯崇山目瞪口呆,心底泛起的愧疚之意更浓。栖夕山庄也是武林泰斗,庄上的三公子吃碗馄炖竟然都要赊账,说出去大概都没有人会相信。

二人一起走到门口,崇山方要推门,无忧突然开口,“今天这一天,能否抛开一切不提?”

目光所向,确实耸立在云端的栖夕山。

“你只是崇山,我也只是无忧,我们自小相识,久别重逢。”

他不再是天涯朝的君王,他也不再是栖夕山庄的公子爷。

“就今天,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们再提。”

天涯崇山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拿下栖夕山庄,叔父派来的那五十名死士,早就被屠得一干二净。前来迎亲的队伍从山顶延绵到山顶,整座栖夕山庄也早就在控制当中。每隔一个时辰自然有暗卫来向自己汇报朝堂和江湖的情况。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自己的命令,暗卫也不敢现身。

无忧说得风轻云淡,却一直不敢去看崇山。崇山叹了口气,一手握住无忧的手,另外一只手状似无意做了个手势,一闪而过,潜伏在人群中的暗卫退了个一干二净。

“偷得浮生半日闲。”

无忧垂下眼眸,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唐 李涉《题鹤林寺壁》

☆、错梦间

谁也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再像对老友般平凡相对,逛逛市集,吃吃小吃,又趁着暮色还未沉沉匆匆绕到栖夕后山,静待太阳落山。

栖夕山常年云雾缭绕,后山腰有一险峰,沿绝道拾级而上,脚下微颤,时不时滚落些碎石,是以纵有绝世美景,也人迹罕至。此峰观落日徐徐,没入云海之中,仿佛太阳真的栖息于此,栖夕山也因此得名。

眼前天色由红转黄,由黄转淡,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到最后一丝余光都逝去,崇山才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人说:“栖夕山果然名不虚传。”

无忧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勉强,所谓时光容易把人抛,太阳落山之后,又到了旧事重提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有些事情一直都想要问你。”

天涯崇山虽然仍旧穿着寻常白衫,青丝散乱在鬓边,此时突然敛了前一刻的闲适表情, “你心里既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碧落黄泉、江南三派、襄阳玄宗、月山门、定远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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