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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每次二人一相见却总是那副客套冷冰的表情,说些针锋相对的对话,这和薛承远平日如何对待他和程宇扬完全是两种态度。

看薛承远自从离开郢庭之後便很少主动谈论什麽,隋行谦想大概是归去故土心情复杂,也不愿太过打扰他。

“晚了,早点歇著”隋行谦起身向营帐走去。

薛承远淡淡的应道,依旧坐在篝火旁,目光还是一直落在面前篝火跳跃的火焰之上。

夜已深沈,一片寂静之中,那灵动的火焰中仿佛映出旧日鲜活的一幕幕画面;在薛承远眼前清晰起来。

记得三年前,也是同样清冷的夜色里,也是同样在山脚下过夜歇息。那时的他正从古潍行向乾徽玄仁,继续著他的漂泊。

不想,却开启了另一段他不可预知的旅程。

月华如炽 03(美强生子)

第三章

三年前

寒风萧萧,雪夜中万物静籁,千里山峦尽是一层皑皑素裹,天地肃杀。

在燕径山山脚下,相距古道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古庙。斜倒著的残破木门正被寒风吹的发出一阵阵呼啦啦的响声,门台前斑驳的脚印也很快随之被拂来的风雪再次覆盖。

空旷的古庙之中,绕过高大的泥塑尊像,此刻似乎能够看到一丝微弱的红红火光。

“世子,烤熟了,您快尝尝……”

一个穿著灰色布袄,看似十五六岁的小厮,正弓著腰背在面前的小火罐里捣鼓著什麽。突然捞出了一个外皮已焦的番薯,在两手中翻倒了几下,递给了坐在身边静望著面前火光有些出神的青年。

青年微微一点头,隔著衣角将番薯接了过来,能看出是个极为洁净的人,却只是拿在手上,似乎并没有心思进食,淡淡道:“福全,你也吃。”

那名叫福全的小厮回头笑笑,接著也给自己翻出来了一个较小的番薯,抹了抹干净,便张嘴啃了上去。

青年悄无声息的低低叹了一口气,离开古潍已有将近一月,为了逃避沅西人马的追捕,一路上风餐露宿,只能向北行去。

如今到了燕径山下,想来便已离著乾徽京城玄仁很近很近了。

这青年虽是一身极为普通简约,甚至有些落魄的素色布衣袄褂,却从容貌和行为之中隐隐透著一股清冽高贵的气质。

墨黑的长发束在脑後,舒展的眉宇显得淡泊而且柔和,额头开阔鼻梁直挺,犹如渊潭般沈静的双眸似乎聚集著一种柔中带刚的气魄,时而冷若寒冰,时而炽烈似火。

“世子,您怎麽不吃?”福全吃了几口,回过头一望,看那青年还是一口未动,便有些焦急的道。

薛承远於是伸手剥开了番薯的焦皮,没抬眼的勾起唇角轻声嘱咐道:“快到玄仁了,往後不要再世子、世子的叫,听到了吗福全。”

福全有些不满的擦了擦嘴,两步挪到薛承远身旁,叹道:“可您永远都是咱们的世子。”

薛承远微微苦笑著没言语,继续剥著手里的番薯皮,似乎只是在消磨著一段时间,而不是腹空无物需要充饥。

火罐中洒在木材上爆的豆子劈劈啪啪的响著,冒出了香味,窗外方才还是的漫天大雪渐渐转成了轻飘小雪,这一刻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可以那麽宁静而且自然。

“世子,您真的决定去玄仁了吗?”福全吃完了番薯,便继续拨弄著火罐里的豆子,一边问道。

三年多前,在父王濮阳历铉被谋害於沅西之後,薛承远便决定从此远离皇室之争,游历大江南北,定居於古潍西南偏临沅西边境的湖恩州潜心研究医理。

不曾想,登位之後的濮阳历钧仅仅在位三年便薨逝,长子濮阳承佑继位,残暴血腥不输其父,而对於濮阳皇室中一切对帝位甚有威胁的人物,更是赶尽杀绝或长期囚禁。

这其中,也包括了曾经颇得民望的恭亲王长子──濮阳承远,也就是薛承远。

随後濮阳承佑派出手下不少善於查访周游於乾徽、古潍二国的探子,搜捕薛承远的下落。终於在古潍的湖恩州发现线索,只是准备捉拿前却因筹划略有闪失而让薛承远趁机逃离。

“对,这一次去玄仁”薛承远笃定的点了点头,回道:“都说大隐隐於市,既然隐居於偏僻山居之中还是难以逃脱追捕,不如就去个更大些的地方。”

“也好,当年三公主嫁了过去,虽说是已不在了,但万一世子您有什麽事,也能找到人能庇护世子” 福全也同意道。

薛承远倒是无意依靠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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