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是大哥救了我,把我带到湖州,交给一家姓贺的人抚养,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大哥?就是赵顼身边的国师——那个带面具的僧人?”赵羽皱眉。

“是的,我十二岁那年,养父母兄弟姐妹一家人被灭门屠杀,是大哥拼死救我,他的脸因此而毁,所以才戴上面具。”

赵羽思忖着,“当年诛杀危�X族人的密诏我也知道。朝廷以三个月为期限,直接由廷尉动手,对国境内的危�X人进行大清洗,一个不留,尽数灭绝。”

贺纾浑身一颤,“可是,这是为什么?”

赵羽意外的望着他,“怎么?你没有问过赵顼吗?”

“我当然问过,但皇上说,那是先帝的旨意。”

赵羽冷哼,“当然是先帝的旨意,但当时先帝已经病入膏肓,神志模糊,而赵顼作为太子,已经以储君的身份进行监国,诛杀你的族人的命令就是他下。”

“不!我不相信!”贺纾急急的反对,赵羽的话刺痛了他的心,“平白无故的,皇上怎么会手无寸铁的子民动手?”

“哈哈哈哈!贺纾,你真是忠心耿耿,”赵羽讽刺道,声音已是极度不悦,“虽然他皇帝当得窝囊,但收买人心这点上,我实在无法相比,他可以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竟容不得我说他半句不是!”

贺纾闻言震惊,继而悲哀之极,自己一向想调和赵羽和皇上之间的矛盾,现在却发现原来赵羽对皇上的恨中,自己竟是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心中一痛,几乎落泪,强忍着道:“鸿渐,我已经多次向你表明心迹,你为何还不相信我?如果你因为我而心生嫉恨,迁怒于皇上,并且因此大动干戈,那我就真是万劫不复,你真要这样逼我于绝境吗?”

赵羽一下怔住,仿佛心中最隐晦的角落突然被暴露于阳光下,他觉得震惊、不安,又负疚不已。他确实恨赵顼,不仅因为皇权和社稷,也是因为贺纾。

每当想到贺纾天天伴在在君皇侧,甚至有时夜宿皇宫,虽然,他也知道,贺纾作为幕僚,这样很正常。赵羽高傲的心不容许自己横加阻挠,也不屑苦苦相求,但理智无法阻止自己心生怨恨,而这种怨恨如今连最心爱的人都觉察到了,贺纾一番决绝的话使他惶惑不安。

终于,他紧紧拥住贺纾,用自己也觉得惊讶的温柔说道:“繁衣,别生气,我只是在乎你。只有让我确信,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会心安,你明白吗?”

贺纾只觉得百感交集,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这是多么柔情蜜意的一刻,却又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忧惧。

☆、第七七章、又说青珩 (1492字)

贺纾只觉得百感交集,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这是多么柔情蜜意的一刻,却又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忧惧。

贺纾不再说话,疲倦地阖上眼睛,赵羽一直抱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修眉深蹙。

马车在一家农舍前停了下来,贺纾睡得很熟,一时没有醒来的意思,赵羽看着他孩子般纯净的睡颜,不禁笑了。小心地抱着他走下马车,一直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正要去找秋阳过来看看,回头发现秋阳已站在门口。

秋阳了然一笑,走进来,坐到床边给贺纾切脉,赵羽紧张地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神色。终于,秋阳说道:“殿下请放心,贺公子只是太劳累,好好休息就行,没什么大碍。”

赵羽心稍安,又问,“那孩子呢?”

“目前只要大人没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赵羽面露忧色,踌躇着道:“秋兄,我担心……。他将来究竟能不能平安生产?”

秋阳皱起眉头,据实相告道:“这个,请恕在下无能,对此我实在没有把握。”

赵羽神色黯然,“如果秋兄都这样说,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人能有把握了。”

秋阳示意赵羽来到房外,关上门,才道:“殿下,危�X男性育子能否成功,任何医者都没有办法,只取决于神灵是否庇佑。我隐约听说,到了他们临盆那天,必须独自一人登上东海的一座神山,在山顶等待月亮出来,如果当晚是圆月,那么就说明东海神承认了这个孩子,给了他活在世上的资格,否则,就会让孩子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赵羽觉得浑身冻结,好一会才颤声道:“那……那大人呢?”

秋阳摇摇头,“自从孕子那一刻开始,大人的生命就完全融入孩子的生命中,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孩子没有了,大人也不可能独活。这是一场赌博,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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