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我顺著司徒庭宇扫过的方向一看,竟连许多江湖名士都来了。

司徒庭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几日,琼玉楼东魑、西魅、南魍、北魉四堂的堂主相继到了距离浅州最近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城镇,琼玉楼现在虽是声名大噪,不过四堂一直分头行事,这次四堂齐聚倒还真是头一回。所以传闻说,琼玉楼的楼主或是副楼主终於要现身了。你说,”司徒庭宇举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著楼外,“有这种热闹,我怎麽能不来凑凑呢?”

人太多,为避免混乱,所以自然是听不到司徒庭宇的潭烟萧声。

为了这难得的“热闹”,我们决定在浅州多停留几日。虽然不比小武林大会时的满目琳琅,平日里的浅州倒也有不少风雅景致,可以带怀瑾去看看。

司徒庭宇这人聪明狡黠,心思多,城府深,不过对他认定的朋友却是极好的,所以我不明白他对怀瑾的态度究竟是何意思。

他在谈话间对怀瑾透露出的不经意间的关注,次数已经多到我和琰哥都有些为他尴尬的地步了,但若说是被怀瑾的才俊淡雅所吸引,他的表现却又著实与他人不同,他偶尔淡淡一瞥的目光,倒更像是在探究什麽。

月闲居虽是客栈,但它的大厨也算出名,传言还在亲王府上掌过勺,所以晚饭便随意地在月闲居吃了些。

说来也好笑,傍晚时的那些人,也一直在堂内坐著,大家的兴致都不错,倒有些长夜无边,把酒话诗的感觉,只是,交谈中隐约可以听见“琼玉楼”如何如何。

俗话说,无酒不欢,我看呐,江湖中人,怕是也不能少了各种各样新奇的事情,否则,这乐趣岂不少了许多?

吃过饭不久,怀瑾就告辞回了房。我猜,他多半是被司徒庭宇给看恼了。

余下我们三人,对著窗外的一轮皎月,“把酒”是自然的,不过“话诗”嘛,还是算了吧。司徒庭宇的文采,就是我和琰哥加起来,也是比不了的,又何必那麽酸啾啾,文绉绉的显斯文呢?

一壶清酒下肚,司徒庭宇就挥挥衣袖退了场,我和琰哥也就各自回了房。

回房时,我瞥了一眼怀瑾所住的那间屋子,纸扇木门紧紧合著,屋内没掌灯,漆黑安宁,没有一丝动静。

又睡了吧?

酒後倦意尤甚,我半眯著眼开门进了房。

倒在床上,意识渐渐涣散,眼皮也越来越沈,朦朦胧胧之间,仿佛又经历了昨日那般水深火热的情欲,怀瑾如玉似水的神情依旧淡然,沈静,却更显煽情,轻柔的挑逗,缠绵的热吻,令我欲仙欲醉。

然後,我又听见他唤了我一声“溟儿”,异样的酥麻由耳边散开,漫过全身。

又是梦,我拼命地想要撑开眼皮,驱赶这虚无缥缈的梦境,却不剩半点力气,意识也渐渐远去,最後沈沈地睡了过去。

怀瑾(14)

酒後嗜睡,我却醒得很早,清晨的月闲居十分安逸,幽静,倒是比月下喧嚣时的情景更贴近一个“闲”字。

微微撑了撑筋骨,准备去街上走走,却不想在门外遇见了琰哥。

“溟儿,”琰哥朝我笑笑,“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醒来,就起来了。倒是琰哥你,这麽早在门外看什麽?”刚才见著琰哥的时候,他正皱著眉,神情严肃又有些惆怅地望著街角。长这麽大,我很少见著琰哥会有这样的表情,而上一次,是在池州御香阁遇见嫣然姑娘的时候。

“没什麽。”琰哥拍拍我的肩,“去吃早点吧。”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是不愿让我担心,琰哥从小就是这样,带给大家的都是欢乐,其实他也苦过,只是把所有的辛酸都一个人抗了下来。

肩头上突然施加的压力让人一惊,本能地侧过头,却正好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笑脸。

“你们两兄弟在做什麽呢?大清早的,就在这儿神神秘秘的。”

说话的人自然是那个看似斯文的司徒庭宇,我无奈地推开他,再俊美的脸庞,凑得那麽近,还伴著些奇特的怪异表情,都会令人无福消受的。

司徒庭宇一脸受伤地看著我:“溟儿,你何故要推开我?”

我忽略他哀怨的表情,仍旧保持几步的距离:“找我们有事?”要是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还不都以为我欺负他。

“事儿倒是没有,不过,怎麽没见著跟你们一起的那位怀瑾?”司徒庭宇见我们对他的“恶劣”捉弄没什麽反应,也就恢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形象。

虽然问的是“你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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