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当年自己隐隐想起前世被辱之事,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恐怕我现在早已不在人世了,但为何,你现在又要离我而去呢?和我在一起的人果真没什么好下场呢……

菡萏唷……

时间转瞬飞逝,这,已是过去了半年。

原本绿意盎然的山谷早已是银装素裹,山谷里的清澈见底的小溪也早已结成冰,天空也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山谷中建了一个小茅草屋,茅草屋外摆着几张木制的小矮凳,围绕着一张摆着茶壶茶杯的桌子。幸好茅草屋的屋檐延伸出来,恰好遮挡住了摆放桌椅的地方,才避免了雪花落到茶壶茶杯上。

三个年龄不相同的人俱都坐在小矮凳上,其中两个人饶有兴趣了看着这场雪。

身着银白色狐裘的青年怀中抱着一块木板,他伸出如玉般的指,端起茶杯,轻轻地啜饮着:“雪茄,你是嫌得无聊把我从棉被里挖出来吹风的是不是?还有,这茶早已冷却,在这冷死人的天气喝着,有什么用呢。不如让我和菡萏温存一下,岂不更好?”

身着厚厚棉衣,外披狐裘的的雪茄抱着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小双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蒹葭,你说,今日我们出谷去,可好?”

蒹葭值的自然是杜予曦,杜予曦痊愈后便一直呢喃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雪茄也懒得问杜予曦的名字,直接称呼他蒹葭便是。加之杜予曦也懒得解释,于是“蒹葭”这个称呼就定下来了。

蒹葭(2)

“出谷呀,”杜予曦一手揽着怀中的木牌,一手轻轻抚摸着茶杯的杯沿,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不说,我都几乎要忘了。只要和菡萏在一起,嘛,无所谓啦!”

“那,双喜呢?是留下来山谷中等大爹爹和小爹爹,还是出谷玩?”雪茄低下头轻声地问着怀中的双喜。

“啊啊,哥哥乃出去的话肯定要下年元旦才回来的啦!大爹爹和小爹爹只有在元旦过后才回来,我当然是跟哥哥和蒹葭哥哥去玩啦!”双喜扯着雪茄从鬓角处垂下的长发,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说道。

雪茄任由双喜扯拉着他鬓角的发丝,他伸手摸了摸双喜柔软的发,但笑不语。

“啊喂,话说我很好奇哎。”杜予曦扭头看着他们,“你们总是说大爹爹小爹爹的,他们两个是谁唷?”

“大爹爹是小爹爹的相公,小爹爹是大爹爹的娘子!”双喜眯着大眼大声说道。

“额,双喜,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要是被小爹爹听到了,小爹爹肯定又要生气了!”

“是大爹爹告诉我说的呀,”双喜侧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迷茫地看着一脸尴尬的雪茄。

杜予曦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的大爹爹小爹爹是断袖,而你们两个呢,要不是故人托付给他们的孩子就是从外收养的孤儿,对否?”

“嗯……不过,蒹葭你不觉得奇怪么?”雪茄搔搔脸蛋,“大爹爹和小爹爹两个人是断袖哎。”

“切,断袖如何?断袖也不过是一种爱啊,何况现下三个国家中,哪个国家的王法里有‘禁止断袖’此类的语句?何况我一直很崇拜有断袖之癖的人啊,能够冲破封建的思想,这等禁断之恋,我实在是好生佩服!……啊喂,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啊!老子不是断袖啦!菡萏还在我怀里哎!”看着雪茄和双喜看着他的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杜予曦没来由的,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大叫着举起手上的木牌,还对两人怒目相视。

“嗯,我理解的!”雪茄和双喜两人对视一眼,笑嘻嘻的答道。

杜予曦笑骂着:“两个混账,两条臭香烟……”

蒹葭(3)

……

大雪纷飞,但是京都的大道大街上,到处都是裹着厚厚的棉衣的人们在行走,贩夫走卒的叫喊声络绎不绝,接踵摩肩。使冷酷的天气也带上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哎呀呀,冰糖葫芦哎,雪茄,我去买几根,可好?”

一个穿着狐裘的青年指着街头一个捧着一大束冰糖葫芦的中年大叔说道。

“好呀,你自己坠崖前,怀里不还有些许银票么?用自己的钱。”雪茄抱着一身红色的双喜缓缓地说着。

杜予曦咂咂嘴,“小气,给点碎银来咩。我手上的全是银票啦,那些做小生意的商贩哪里有那么多的碎银兑我的银票啦。”

“把你的一百两银票给我,我给你点碎银。”雪茄朝杜予曦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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