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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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又说胡话了。”易慎捻了一块酥糖给宁怀宣,看着身边人咬一口嚼着慢慢咽下,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然而又想到之前的案子,想起眼前这个亲力亲为的一国丞相,易慎心头又起怜惜,叹道:“那些事搁一搁吧。”

那就意味着妥协,易慎终究是不愿意宁怀宣在朝中树敌,尤其是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

“我有分寸的。”宁怀宣淡笑着更像在宽慰易慎。

毕竟身份摆在那,其实也难为了易慎,宁怀宣跟皇后,一个要办,一个不让办,偏向哪一方都势必与另一方有冲突。宁怀宣是他好不容易重新给拉回身边的,又确实没做错,总不能为了这件事再出了岔子,影响两人感情。但皇后那里……

“你有什么分寸?”易慎好奇问道。

“温汲快回来了。”宁怀宣瞧见易慎瞬间像被泼了满脸墨汁一样黑了下来,他却是忍俊不禁。

“他回来干什么?”易慎自己也捻了快酥糖放入口中,但为什么是苦的。

“他家表姨婆被人欺负了,难道他还能在外头待着?”宁怀宣说着又咳了两声,原本放在几案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那阵暖意覆来,教他不由惊怔,但是想抽开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表亲……一表三千里……温府小侯爷还真是与民亲近……

“那就让他回来吧。”易慎是明白了宁怀宣的意思,虽然顶不想那个有些嚣张的温小侯从大老远的江南回来帝都,但眼下能帮宁怀宣的也只有温汲,说来说去,是少不了麻烦温府小侯爷这一趟了。

只是看着宁怀宣这时好时坏的身子,易慎又起一阵关心,道:“给你放回大假,回相府养病去吧。”

“闲不下来,谢皇上好意。”宁怀宣道。

拂逆易慎这种事宁怀宣已经越做越得心应手,笑眼里看着易慎又气又喜的神色,他只觉得这样未尝不好。

现世安稳,一切如常,不正是所有人祈祷的这样吗?

温小侯果然从江南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从南门一路直奔皇宫,一路上扰得人仰马翻,又是年少时那样肆无忌惮,唯我独尊。

到了宫门口,温汲跳下马,不顾侍卫阻拦就出手打了人直逼御书房,半道上被一队人拦住,这才没直接闹去了圣驾前。

皇后早听传言说那找宁怀宣告状的老妇是温侯府上侯爷夫人失散多年的表姨母,当时一国之母还不以为意,谁想那温小侯当真就气冲冲回了帝都。温侯府的势力不大,但也不能被忽略,皇后是国母,凡事落在人眼里都是一国风范,要出了差池,落下个徇私偏帮的罪名,她在后宫的位置也就不稳固了。

只是,当皇后想着如何走下招的时候,御书房那里传来了话,说晚上易慎过来用膳。

这下真是两方表家的亲戚对上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非大团圆,不然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御书房里,易慎看着奏折,有些漫不经心,抬头时,瞧见宁怀宣正在喝茶。他就觉得宁怀宣那杯茶一定比自己的好,于是走上前抢了那人的茶盅。

“皇上怎么了?”宁怀宣不明所以,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易慎。

穿常服就是那一身竹青的袍子,宁怀宣穿了二十几年都是这个味道,偏偏易慎看不腻,还就爱看他这么穿戴,那些环佩都不要,干干净净得好似外头街市上随处可见的书生。

易慎盯着宁怀宣看了一会儿,将茶盅放在几案上,自己也坐下,朝宁怀宣那里凑过去,问道:“你说外头他们的案子怎么样了?”

宁怀宣的眉间隐有阴云,蹙眉思忖片刻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时温汲大闹皇宫的事人尽皆知,就为了一个表家的亲戚,温小侯就差在当朝天子面前掀桌子砸椅子,说那被掳去的姑娘是从小就跟自己指腹为婚的,就是后来两家人失去了联络,才一直没见面。

那时温小侯的样子真把易慎吓了一跳,观察了半天才确定那是温府的小侯爷,而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皇亲国戚,腰杆子能一挺到底的横。但温汲比他们更横,因为就他敢当着皇帝的面指着皇后的鼻子说“你家表弟掳了我表妹,如今我就掳了你家表弟去,生死下落一盖不说,一报还一报”——比泼妇骂街还要凶悍。

易慎跟宁怀宣说起当时的情景,整个人笑得快要直不起腰,拍着腿大呼过瘾,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戏。

该是多久没见易慎这样开怀地笑过了,笑声张扬畅快,真跟小时候重叠了,纯粹就是因为开心,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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