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他是西门晔没错,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我们各有各的立场,冲突自然在所难免。”

回眸望见师父双手抱拳、一副还想继续找西门晔算账的样子,心道不妙的凌冱羽连忙以身护在了男人身前,虽尽可能婉转地同师父解释了二人昔日的纠葛,心下却已因情人的伤势而隐隐起了几分火气……“况且咱们如今也已言归于好,自然没有旧事重提的必要。”

“冱羽!”

没想到自个儿的宝贝徒弟居然还那么护着对方,看着青年身上犹自凌乱不堪的衣裳,聂扬只觉得胸口一股邪火更甚,对向西门晔的目光有若实质、就差没直接将人穿洞:

“他伤你伤得如此之深,师父把他宰了都还是轻的,你却还这般护着他?你要还当我是你师父,就赶紧从那混蛋面前让开,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是两回事!”

见师父说着说着竟拿二人的师徒关系作威胁,凌冱羽本自压抑着的火气终忍不住冒了头:“难道就因为冱羽在此阻拦,师父就真不当我是徒弟了么?”

“你、你、你!你这个小子好没道理!师父这是在为你出气啊!”

“可我不需要您为我出气——且不输欧那些是是非非都已成过往,有什么恩怨情仇也是我和晔之间的问题……当年我们打生打死的时候您不管,如今重修旧好、琴瑟和谐了您却来干涉?”

“凌冱羽——”

“怎样,老头?”

“你、你这是对师父应有的态度么?”

“是谁无视应有的礼貌在先,见到们就乱闯,还问都不问就出手伤了晔?”

“臭小子,你这是有了媳妇往了娘啊!”

“师父什么时候成我娘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没大没小!”

“彼此彼此,为老不尊、进门都不晓得敲门的聂大侠!”

“你——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聂扬的口齿本就算不上如何伶俐,眼下面对不知该算是近朱者赤亦或近墨者黑、功力大胜当年的徒儿,自也只能落了个大败亏输的结果,而在撂下那么句话后、一个旋身便自拂袖负气而去。

眼见长者就此离开,凌冱羽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却毕竟心系情人的状况,故还是暂时搁下了心头升起的悔意,低不可闻地一声轻叹后、回身检视起了西门晔的状况。

“晔,你的手……”

“血气被封,一时动弹不了而已。”

西门晔虽在刚才的【交锋】中吃了亏,却毕竟根底深厚,不至于有什么大碍,故而心思仍是落在了情人的状况上头:

“比起这个……冱羽,你不该那么做的。”

“但——”

“前辈只是担心你……况且我几度伤害了你本就是不争的事实,刚受这一拳都还是轻的了。”

“晔……”

“放心吧,我没事的……倒是你,趁聂前辈还没有走远,赶紧追上去道歉吧!莫要因我而伤了你师徒二人的感情。”

“……我知道了。”

虽说凌冱羽跟师傅没大没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方才怎么说都是他不对,以青年直率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真为了面子便咬牙死不认错……见西门晔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迟疑了片刻后,青年终是颔首一应,旋即反身出屋、提步便往师父离开的方向追去。

——也不知是聂扬本就盼着徒弟来追,还是一时也不知何去何从,尽管凌冱羽是耽搁了些时候才追出来的,却仍是没走几步路便望见了前头长者似乎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瞧着如此,青年心下一软,连忙加快脚步赶到了师傅后头。

“师父……”

这一回,呼唤的音调不再是震惊错愕、不再是气急败坏,而是带着歉意、带着懊悔,却又略显哽咽无措的……“对不起……”

“哼,现在晓得来道歉了?”

听得凌冱羽追来,本还担心自己真给徒弟嫌弃了的聂扬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偏偏又顾忌着自个儿的面子而故作矜持地这么回了句……好在凌冱羽对这个师父的性子可说再了解不过,又自觉有愧,便也不再争辩、十分乖巧地一个颔首:

“是冱羽不好,不该那般顶撞师父。”

“嗯……你知错就好。”

徒弟已经服软,自觉找回做师父的尊严的聂扬便也顺势下了台阶,自顾自地点点头后、回过身重新望向了已暌违多年不见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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