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相爷委屈,只管摘了奴才的人头泄愤去罢!”

余清流把唇抿成一线,任元遥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一株野菊,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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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相爷今日为何一直阴沉着脸。虽说相爷以前都是不苟言笑,可是近来相爷脸色一向和缓,偶尔还会对人稍稍一笑!

近来不少大人正在好奇,莫不是相爷有了心仪女子……说来还有不少家有待嫁千金的官员均心有惋惜,不过想到相爷已近而立而未娶亲,似乎是心性颇高的缘故。自家千金不能被相爷看上,想来也是正常。只是不知,究竟是何家良姝能得相爷青睐?

一时间交头接耳者有之,冷眼旁观却在心里嘀咕却是占了多数……

“都是朝廷命官,却学那些市井小民聚在一处窃窃私语成何体统!礼部何时多了那么些个闲官!”

众官员心叹,又来了……礼部本就多闲职,可相爷不知和情人闹了什么别扭,今日非拿礼部开刀,说是监察接待西月谈和使节的大典预备进度,天知道这些事均是按照往年的规矩,哪有什么好准备的呢?

礼部尚书不住拿着锦帕擦擦冒着冷汗的额头,心时惴惴不安……

余相抬眼一看礼部尚书,心里一声冷笑:“黎尚书,何故驿馆招待陈设如此之简?”

“简——??”黎尚书又是一身冷汗,余相不是一向持俭,最恨铺张吗??当下不敢怠慢,忙言解释道:“回、回相爷、、礼部开销均是陛下批准后再户部提银,陛下只同意拨了这么些银子,驿馆的陈设方面……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余相“啪”的闭了帐薄,怒斥道:“真当本官是瞎子了!当初拨款的折子经本官手里,陛下怕不够用,还又多拨了一万两白银,难不成京城物价高至一万白银只能添个几件布幡吗?!旧年陈设难道就用不得了吗?!王尚书,办事不力你又该当何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王尚书连忙跪下,心里一阵恐慌,难道那事他也都知道了?

一时间,刚才还扎做堆的礼部官员,纷纷鸟散状匆匆溜走。只有一人,盈盈一笑,迎了上来……

“下官有一事需向相爷禀明,”礼部员外郎吴华不轻不缓的说道,“驿馆平日户部自有预算,因此次西月来使将近,已另拨钱银物什以充资本。无论陈设吃食,其均为往年旧例,绝无怠慢,相爷自可亲去探查。而……

“……此次西月来使,其实尚未预备完全,另有其它事务,还需届时才能酌情办理……”

吴华一身浅绯命官服,头带进贤冠,腰间挂着一块缀着深红流苏白玉牌,启口不卑不亢,言语条理分明,端的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便是余相,也不由在心里赞了句,一表人才。

余相不过是威吓一番黎尚书,惩治他的时辰尚早,为的只是叫他稍收敛些便罢了。于是只是一声冷哼,并未说些什么,尤自看着一堆堆的帐薄礼单之物。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辰,余相斜睨眼下,居然黎尚书仍瑟瑟发抖的跪在下面,不由一声怒喝:“堂堂二品大员说跪便跪已是失了官威,还不赶快起来去处理政务又是在做什么!”

黎尚书连忙感恩戴德的爬了起来,远远的躲了出去……

吴华眉稍微微一挑,眼角不自觉的染了些许媚意,轻轻一笑,便也自行离去。

整整一日,五部几乎被余相翻了个个,五部均有挑刺不满的地方。人人皆知余相心下不爽,真是人心惶惶。各个官员均是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挨相爷一顿臭骂,再来便是罢官回家吃自己的了!

傍晚,夕阳将尽时,余相照例坐在马上,晃悠悠的穿着便服行于街上。

自从上次元遥之事后,余相就再也不趁轿,每每公事一了便换了便服,独自一人回府。

想起元遥,余相脸色一冷,心里的懊恼经过一日沉淀,已经淡下,可是余相心中仍然困惑。自己抛下脸面像个无赖似的缠住他,他心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百般抗拒,甚至以死相逼!

有一点点淡淡委屈……自己何时,为谁这般计较过?

想来,也是自己操之过急,怨不得戏文里都曾说过,情爱一事最是愁肠。

低叹一声,忽然心中一动……

也许,元遥他生气,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或许不是心里不愿意,而只是以为我在戏耍他?

“傻瓜傻瓜,我怎会拿这种事戏耍什么人呢?”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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