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不准你碰他!”聂徵狐身上罡气迸发,让岑曦然不得不後退两步卸掉这份力道。

“出去!”聂徵狐露出某种邪狞的笑,“还有,你们最好不要打什麽鬼主意,现在你看看你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条绿色的线?每一个时辰,线会长一分,你想不想知道究竟能长到什麽地步?”

岑曦然瞠目结舌,随即苦笑,摇头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两个人,聂徵狐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撕扯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而肌肉贲实的身体,上面插满九针,聂徵狐再一次按住他的脉搏,虽然还是孱弱,但是已不是最初那般脉息全无让人生怖。他从药囊中拿出锦盒,最靠里侧的那枚药丸,是一枚阴阳太极状的药丸,散发出异香阵阵,聂徵狐同样以口嚼碎,然後一口一口哺入对方口中。那枚药丸唤作太极混沌鱼,乃是当初雪堕尘炼制,留给聂徵狐保命所用的灵药,由於药材极为珍贵,有些甚至非人间能够寻觅,即使是霰仙人雪堕尘,也只炼制了三颗。这些年,聂徵狐随身只带一颗,却是这般不假思索的,给上官瀛邪用去。

那太极阴阳鱼果然是绝世灵丹,上官瀛邪一经服下,气息立即变得均匀有力起来,聂徵狐深深看著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狈,他曾经记得,幼时衡巽曾有一次重伤在身,奄奄一息,那时暮便终日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还年幼,每每缠著暮的时候,暮总是格外严厉对他,却在他哭闹之时,会去做他爱吃的酒酿丸子给他。那时他不懂暮的心忧,甚至於以後多年都不懂,即使是卫蘼为了救他而死之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的心情,当时只是愤怒和伤心,却不如今日,那般忐忑,那般忧思难渡。

这便是用情吗?聂徵狐不禁迟疑起来,稍微松懈,才发觉自己浑身倦怠疼痛,胸口郗玉冢留下的剑上又开始崩裂,隐隐有血迹流出,他咬牙撕开内衫,胡乱撒了些药粉,然後随意一包扎,便忙不迭再度探视著上官瀛邪的脉息,虽然虚弱,但是终究还是恢复,再也不像之前探视的那般。他稍微有些迟疑,这般情浓,是他从未有过的思绪。

……

一阵敲门声传来,聂徵狐冷觑一声,“谁?”

“是我,聂公子!岑曦然!”门外那人倒是有礼。

“进来!”聂徵狐倒是不怕他们搞出什麽花样来,在他全心提防之下,哪里还有人轻易下得了毒手。

“我只是给帝尊和您送来换洗的衣物,另外还有热茶糕点之类的!”岑曦然走了进来,左右二手各托了一只木盘,可见悉心程度。

“放下来,出去!”聂徵狐才没有兴致让这男子留下来,岑曦然也算识相,很快退出,重新为他们关上房门,然後聂徵狐替上官瀛邪将湿透的衣衫完全褪下,褪到下裳,看到对方隐藏在毛发间的软塌塌的器官的时候,不觉却是笑了。

“好!很好!今夜算我倒霉!等到他日,我定当奉还!”聂徵狐自言自语,然後帮他将微冷的躯体擦干,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上插满的九针,然後褪下自己的衣衫,同样胡乱擦了两下,便这般上了床榻,在他身侧躺下,恰好抱住他的背脊,然後默默运起了云霓愈术,将自己的内息通过肌肤相亲,渗入他的体内,以替他温养血脉,化解药性。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不知如何停了,润物无声,此时无声。

……

……

次日清晨,鸡鸣三遍,上官瀛邪只觉自己深陷入一个巨大的火炉当中,整个人被反复炙烤著,浑身粘腻难耐,“徵狐……嗯……徵狐……”他终於睁开眼,好半晌,却分不轻此情此景。

“闭嘴……让我再睡会儿……”聂徵狐睡梦惺忪的一掌拍向他,然後翻身背对著他,继续睡去。

上官瀛邪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遍布的九针,然後试探了一下自己内腑的受伤情况,刚一运起内息,不禁吃了一惊,原本堵塞的经脉,竟然完好畅通,他不禁惊愕,然後看了看身边裸露著肩膀的聂徵狐,不禁心下一股暖流淌过,大概是这个面硬心软的男子,又给他施展什麽惊世骇俗的医术了吧……

同样悉心的帮他向上扯了扯锦被,然後不经意,看到他肩上的绷带,昨晚一切历历在目。郗玉冢那一剑,让他所有的隐忍低调全部化为乌有,那时只想要杀了那个混蛋,竟然敢如此伤害他心仪之人,但一施展起虔摩心诀才发现杀心不久,因而只得将他打成重伤,然後勉力带著他的徵狐来到朱雀的地盘,才真正放下心来。

思及昨夜林林总总,上官瀛邪的眼神却是易发柔和温润起来,他翻身,从身後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