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秤恰�

仰头看著天空,碧蓝一片,乾净地装不下些许心思,可他却不得不想,昨晚到底是怎麽了?

身子是有些酸疼,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适,就连常有的青紫瘀痕也没有留下,昨晚的慕容灼,温柔地不可思议。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脸瞬间就红透开来,依稀记得慕容灼亲密的叫唤,让自己唤他武耀。

那是对亲近之人才用的表字,自己也不曾听谁有提起过。

但慕容灼待人一向无情,昨夜为何如此反常?竟说要温柔相待?

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俩人相伴同行,莫非慕容灼是做著收买人心的打算?

他一想到这,竟是放声大笑,用手抚过腹部,有这淫蛊之毒,慕容灼何必再对自己多花心思,这是多事了。

笑声慢慢地淡了,看著清澈溪水流过指缝,眼神逐渐森寒,一时的温柔讨好,能抵地过这些年来的羞辱难堪吗?

泼水洗过全身,顺道洗了昨晚弄脏的襦裤,他才回去洞穴,与慕容灼会合。

才把衣物在火边晾好,慕容灼便是递过熟鱼,说道:「吃这清淡营养,对身体有所助益。」

说完,还假装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他的腰下。

岳子安接过烤鱼,心想这是暗示什麽?一股怒火夹杂著羞恼窜上,却还有几分忍耐,冷冷说道:「不劳殿下费心。」

「若是有些不适,也不必急著赶路,再休息一日也是成的。」

「殿下今日是怎麽了?竟有这分关怀属下的心思?」

岳子安再也忍不住那股怒气,出言嘲讽,慕容灼的脸上瞬间难看许多。

「殿下待人以严酷出名,今日这般温情,倒叫人受宠若惊,不由得心生疑虑了起来。」

慕容灼沉默不语,眼里已是带上怒意,几分阴鸷望著岳子安。

「要是殿下想做那收买人心之事,大可不必,我身中蛊毒,对殿下你不敢有半点违背。」

「你这是说些什麽?」

慕容灼低吼斥道,自己一片好心好意,真让他当成了狼心狗肺就是。

「虚伪。」

岳子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看著慕容灼控制不住的发怒模样,心中竟有几分报复得逞的快意。

「够了,我……」

慕容灼简直是要气炸心肺,没想到自己一分心意会被曲解成这般,想要出口澄清,却又说不出什麽,难道要他表白自己爱意?就算是说了,这人又怎麽会相信?

岳子安把鱼丢到火里,说道:「难道不是?你羞辱了我几年,现今又何必要来做这些讨好对待?」

慕容灼看著自己专为他烤上的鱼,就这样被糟蹋成灰,就像把心丢在地上践踏不屑一般,眼里满是黯然,酸楚苦涩齐搅於心,像是要破了般的疼,再望他一眼,那痛恨著自己的模样,几乎要刺伤了眼,转身不想再面对岳子安,一个人出了洞穴离去。

岳子安坐在火边,等著贴身衣物乾透,心想能这样冒犯慕容灼,真是说不出的痛快,像是出了这几年的胸中怨气一样。

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穿戴打理完毕,带上包袱及随身物品,出去寻找慕容灼。

慕容灼其实走得并不远,就算是生气难受极了,也没丧失理智地在林中乱走,他很明白自己还是需要岳子安的随行护卫,毕竟这回国的路途遥远,是否还有其他变数,也是难说得很。

自己虽然也学过武艺,却没有岳子安这几年的勤练,招式虽有,但与人对战却不俐落,真要遇上什麽,不见得能够自保。

他回头望著洞口,期待岳子安的出现,不禁又想著,过去那些不得不为,真是形成再也不能弥补的伤痕吗?

这些年来,夜里相伴共眠,是彼此最亲近的枕边人,暧昧不清的情愫,透过肌肤相亲,纠缠成不知名的在意,他不相信岳子安对此一无所觉。

他叹上一口气,想著刚才岳子安的咄咄逼人,养了这些年,第一次见他这般使性子,再也不是戴著柔顺的假面具来对待自己。

或许……这样比较好吧?

若真是一昧屈从,自己永远窥不见他的心。

洞口终於出现了岳子安的身影,查探著地上足迹,很快地就找到慕容灼,走到他面前,躬身说道:「殿下请立即启程,别耽搁了回国日程。」

慕容灼点头应允,便跟著岳子安西行,离开这片密林。

燕王封地於西焰的南边国界,一面与东霖接壤,境内物产丰厚,自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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