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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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煮了寿面,四个人围着木桌坐好,吴邪说:“吴叔现在身无长物,没礼物相赠,给你唱首歌吧。”然后来了首英文版的《祝你生日快乐》。

麻子小孩好像特别喜欢闷油瓶,大约是觉得年龄相近,可闷油瓶望着寿面发呆,吴邪私下戳戳他的手背,“小哥?”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吴邪,一脸茫然。

“我替他再唱一首。”吴邪摸摸麻子小孩的脑袋,然后把英文的《祝你生日快乐》又用中文唱了一遍。

赵五说:“看不出你哄小孩真有一套,怎么我没听过这曲儿,是你们那的民谣?”

“哈哈。”吴邪干笑两声。

肚子撑爆后,赵五和他儿子终于放吴邪与闷油瓶回房。吴邪拉住闷油瓶的手,闷油瓶诧异地看着他,想把手抽回来。

“哎。”吴邪叹气,同时深感欣慰,因为闷油瓶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抵触他,好像渐渐习惯自己表示亲密的一些举动。

“小哥,你生辰是几时?”

吴邪又想起胖子从张家古楼拿走黑金短刀时说送给闷油瓶做生日礼物的事,问题他们谁也不知道闷油瓶的生日,竟然从来没朝这方面想,从来没问过。

“不知道。”闷油瓶回答得倒很快。

“不……不知道?”吴邪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也正常吧。闷油瓶没见过父母,董灿将他抱回张家的时候不一定交代了生辰八字,可能董灿自己都搞不清楚。尤其从张海客的话里分析,其实张家有人不想闷油瓶继续活下去。

吴邪生生把怜惜的微笑换成爽朗的大笑,“没事啊,小哥,你挑个喜欢的日子,悬弧之辰,人人都有嘛。”

悬弧之辰是古代男子过生日的说法。生日吃蛋糕是舶来品,中国民间讲究寿面和寿桃,还有红彤彤的煮蛋。

吴邪兴致勃勃,闷油瓶却摇头,“不用。”

“是不是从来没人替你庆祝过?”吴邪忽然有点难过,而且也想象不出闷油瓶过生日的样子。他应该不喜欢这种繁琐的杂事,对,庆祝生日对他来说就是繁琐的杂事。

果然,闷油瓶说:“不需要。”

不用,不需要,是吴邪到民国后听闷油瓶说得最多的两句话。

吴邪目送闷油瓶爬上床,在靠近墙壁的那边静静躺下。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吴邪也爬上床,和闷油瓶并排躺在一起。

闷油瓶闭起眼睛,没有回答吴邪。吴邪侧脸观察闷油瓶,还没成年的他,脸部线条比成年后柔和很多。吴邪转头,想了想白玉双鱼玉佩,慢慢睡意袭来,在闷油瓶前面进入梦乡。

深夜,吴邪做了个梦,梦里张起灵一袭白衣朝他作了三个揖,再睁开眼睛时,天已放亮。吴邪看闷油瓶还睡着,自己穿好衣服找到赵五,塞了些钱给他,让他帮自己买点青菜,肉和大白馒头。

有钱好办事儿。中午,赵五专门回了一趟。下午,吴邪和闷油瓶已经收拾好包袱,又留给赵五一些钱,快速赶往火车站,准备乘晚上的火车回吉林。

上了火车,还是有个小包厢。吴邪拉开窗帘,外面变了天气,跟在苏家时差不多,又是风又是雨。“小哥,”吴邪微笑,却没有看对面的闷油瓶,只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雨点,“我私自替你定个日子吧,就我们相遇那天好吗?”

从反光的车窗玻璃上,吴邪能看到闷油瓶惊讶的表情。他转头,接着道,“你要不喜欢就算了,我可把它当纪念日。对我来说,意义深重。”讲完,他拿出两个夹了青菜和很多五花肉的大白馒头,一个递给闷油瓶,一个自己留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Hamburger,吴氏汉堡包。”

“这是肉夹馍。”闷油瓶盯着吴氏汉堡包,淡淡地说。

“汉堡包。”吴邪郑重地重复。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接过去咬了口,又香又软。

吴邪开心地笑了,托着腮帮看闷油瓶把所谓的吴氏汉堡包吃得连片菜叶都不剩。

“小哥,我说……”

闷油瓶抹掉嘴上的油,静静地望着吴邪。

“无论你走得多快多远,累了想停下的时候,想回头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后。”

“你很奇怪。”闷油瓶皱眉。

“嗯。”吴邪竟然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是空头支票。”

闷油瓶接着皱眉,不知道支票是什么。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承诺,只是他还不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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