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吴邪开始傻呵呵地笑,然后闪电般抽回自己的手,“小哥,我这些年倒斗落下睡觉睡不踏实的病根,非得抓着什么东西才睡得香,你别介意。”

闷油瓶点点头,手心一空,那种温暖的感觉也溜走了,他盯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吴邪把手缩进睡袋里,皮肤灼热,继而把脸也缩进去,免得被闷油瓶看出异样。什么时候抓住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闷油瓶,居然没有甩开他,反而匪夷所思地反握住,难道他曾经做出什么怪异举动让闷油瓶认为只能握住他的手才能安抚他?

吴邪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纠结,直到闷油瓶再次出声,“该走了。”

“走?”吴邪把头伸出来,看到闷油瓶已经穿好潜水衣,包也背在肩上了。“你还有力气?”他烦燥地说:“别逞能。”

闷油瓶没理他,径直走了出去,站到甬道上。

“至少加件衣服吧!”吴邪喊。

闷油瓶的嘴唇还是黑色的,仿佛涂了非主流妹子钟爱的黑色唇膏,映着他那张苍白没有表情的脸,就像在泗水古城里飘荡了很久的游魂。

吴邪把自己的冲锋衣扔给他,“虽然破了,可还能保暖,穿上吧,你穿得太少了。”然后从包里翻出件深红色的厚毛绒卫衣。

闷油瓶望着吴邪,把冲锋衣递回来,“给我手上那件。”

吴邪看了看他,认命地把卫衣丢过去。闷油瓶穿上红色卫衣后,愈发显得没有血色。吴邪心急,问清楚路线,对闷油瓶说:“开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哪一次与闷油瓶在斗里不是一大票人,至少也是三个人。只有民国时,他与小闷油瓶穿行在卫后墓的甬道中,遇上两千年的怨灵,那次是他唯一与闷油瓶单独相处的倒斗之行,终生难忘。

甬道很长,学建筑的吴邪能凭借方向在脑海里勾勒出甬道的曲线。闷油瓶拿着唐刀,这是汪家的东西,现在却在张家族长手上,看起来有些讽刺。甬道的四壁是青石岩,其年头可以追溯到秦代,这泗水古城刚刚修建的时候。闷油瓶见吴邪有兴趣,便对他说了些古城的历史。

原来,甬道某些部分可以与地面的古城墙重合,但大部分不重合,因为古城扩建过多次,而最初用来禁锢赞魔的地下世界还保持了原来的模样。闷油瓶告诉吴邪,泗水古城无论怎样扩建都是一个蝎子的形状,所以下面是套在大蝎子中的小蝎子,都是蝎子,没什么区别。当然,甬道左右有无数的房间,被张家使作不同用途,和张家古楼一样,泗水古城下面也有好几层,他们上面有两层,下面有三层。

“从下面走,是不是比从上面走快一些?”吴邪问。

闷油瓶道,“是的。”

“那你前两次怎么不从下面走?”吴邪又问。

闷油瓶继续道,“因为下来很麻烦。”

“有吗?”吴邪自嘲地笑,“爷仅靠自由落体运动就到这里了。”

闷油瓶扭头瞄了吴邪一眼,忽然把两根奇长的手指伸出来给他看。

“手指怎么了?”吴邪诧异地说。

闷油瓶摇摇头,把手指收回去,继续往前走。

“小哥,小哥?”吴邪跟着他,“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

“那你又给我看手指。”

闷油瓶不应。

吴邪纳闷,哑巴张打哑谜,谁猜得出来。过了一会儿,他还在琢磨,都知道闷油瓶有发丘中郎将手指,这是张家人的特征,还用特意显摆?最后,吴邪自己伸出两根手指看了几秒,忽然暗暗骂道,“操!他在说我二呢!”

吴邪没生气,就是有些郁闷,走着走着,脚踝突然传来剧痛,他崴了下,向前一扑,直接把闷油瓶往前推了几步,还好两人都没摔倒。闷油瓶回身揽住吴邪的腰,可是自己也身体虚弱,只好顺势把吴邪送到墙边,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支撑着吴邪,不让他摔倒。吴邪紧贴着甬道墙壁,眼睛紧紧闭着,睫毛颤抖,显然疼痛难忍。

“坐下吧。”闷油瓶看他站不稳,只好慢慢扶着他坐到地上。

“我的左脚踝在淤泥里被粽子抓了。”吴邪揪住闷油瓶的衣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也许不是粽子,实际我不知道是什么。”

闷油瓶低头看吴邪的脚踝,潜水衣是连体式,脱起来太麻烦,他抽出唐刀轻轻在潜水衣上划了口子,然后用力撕开。

吴邪也睁开眼睛,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脚踝。

“别动。”闷油瓶低低地警告。看了吴邪一眼,同时吴邪正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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