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不久欢姨也来了,隐约听到她和愤怒的胡厉行说了些什么,男人恶狠狠地回到:“他活该,反正专用冰箱里一堆吃的你怕饿死他?他不整死我又怎么舍得死,由得他爱怎样就怎样,欢姨你回去睡吧。”

不再有声音,应该是离开了。沉默许久后欢姨对着房间说‘要是肚子饿随时去一楼找我’也离开了。

再次恢复安静,我却睡不着了。肚子确实有点饿,想起来找吃的却没有力气,黑暗中碰触到手机,现在的我能打给谁。胡厉行三个字跳入脑海,我惨淡一笑,短短两个星期,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依赖他了。现在打给他一定又会骂我,还是忍忍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欢姨不见我来吃早餐就会再来,说不定这小小发烧睡一觉明天就自然好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我终于再次入眠,并做了梦,那个许多年没有再做过的梦。梦里我回到了那个五岁生日的晚上,家人忙着为我布置生日派对,闪烁的彩灯,满地的气球。玻璃破碎的声音,枪声响起,来为我庆祝生日的小伙伴们四处逃窜,一些人的尖叫,哭喊,忽然有什么捂住了我的嘴,听到了家里老头的怒吼声。

梦里又回到那个没有窗口的黑暗小屋,紧闭的门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寂静的只听到我的呼吸声,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哭喊只能让自己更害怕,所以我选择了安静。不久铁门打开,几个男人出现在眼前,背着光看不清样貌。带头的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其他人离去,留下一个男人,他慢慢向我靠近,背后昏黄的灯光照出他油光的脸,咧笑的嘴里那黄黑的牙,满是油水的肚子和猩猩般长满长毛的四肢。

冰冷的刀贴在脸上,慢慢向下游移,滑下了下颚、脖子、锁骨。肥短的手抓上我的衣襟,他满意于我的安静,嘴咧得更大,是在笑吧,那浑浊到让我想吐的气息袭面而来。

“你想干什么。”长大后成熟的声音与当年那稚嫩童音重叠在一起,却同样颤抖着。

“干什么?干你。”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冰冷的空气让身子忍不住打抖。

后来发生什么事?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忽然窜入嘴里的酒味,记得后来妈咪抱着拿着尖刀满身溅血的我和家里老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第 22 章

一身冷汗醒来,窗外已蒙蒙亮,我再也等不到早餐时间,等不到欢姨来敲门,用尽全力拿起身边的手机按下号码。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有起床气,睡不够会低血压发脾气,就算被骂也认了,被他记下总比丢了小命强,老子能屈能伸,命都没有还要什么面子。

许久对方才接电话,磁性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暴躁:“刑锦!你不弄死我你不安生是么,现在几点?五点钟你就给我发神经,那么早想死不要找我!”胡厉行说完直接挂电话。

凭什么要被这么骂,凭什么!老子今天难得虎落平阳就能给你这么欺负了?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我都不会再给他打电话,老子就是死也要有尊严!

感觉越来越冷,我知道身体的温度又高了,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胃也痛得难受,头开始发晕,眼前一片白色,就像旧版电视没有信号时的屏幕,真的就这么死了么。生命的珍贵与食物的美好让我实在不忍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只好厚着脸皮再找骂一次。

勉强按了号码后,还未接听我就沙哑地低吟:“胡厉行,胡大少,胡哥哥……”

“刑锦,你想怎么个死法。”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难得我献媚却首战以告别结束。

“!”阴狠的语气吓得我手一抖手机顺着脖子滑到床上,我会不会没被病死就被他杀了呀。

“喂?喂?刑锦,刑锦?”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变成从房门外传来,我正权衡病死与被杀的利弊中没空搭理也没有力气搭理,老子最丢脸的事真的都被他撞上了,他果然是我的克星。

之后是欢姨的询问声,终于发现我的异样,欢姨拿来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看到我蚕宝宝似的包着自己,一脸潮红躺着。

感觉到微凉的手抚上额头,一句“该死的!”我就连人带被子被横包起来,“欢姨,小锦发烧,帮他拿套衣服我们上医院,”

我昏昏沉沉的就是晕不过去,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个大男人抱下楼,意识清醒地躺在车子后座欢姨的怀里看着前面的男人飙车,意识清醒的被医生摸来摸去量体温看舌头,意识清醒地看着看着针插进浅青色的血管,好痛。

等感觉没那么难受时,我正躺在单人病房里吊着葡萄糖,发现身边坐着的胡厉行还穿着睡衣一身狼狈地看着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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