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禁闭是四十八小时,虽然过了一段时间,却不知道还有多久。

艰难的挪回到窄床上坐著,我不敢再睡过去。

局长也许听完了电报会再次回来。

这个想法让我烦躁不安。

可是直到禁闭结束,我都再没看到局长。

从局里出来的时候,杨子开了辆车在大门外等著我,一脸巴结的笑:“沈哥,禁闭辛苦。走,哥几个喝杯去?”

“喝什麽?”我张口就骂,“你们他妈的不是盯著陈沧水吗?怎麽全部都跑过来了?”

杨子干笑:“沈哥你也真是,不告诉我们陈沧水以後是我们外勤组组长。你说这事儿……我们再跟踪他不是找死吗?”

“他妈的不是你们太没用,能被他发现?老子能关了两天禁闭?”我一肚子窝囊气都没地方撒,指著杨子就破口大骂了一通。

杨子唯唯诺诺,不敢回嘴。

直到被送到家门口,我到了家,才冷静下来。

对面陈沧水的屋子里亮了灯。

我恨恨的咬了牙。

他妈的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究竟想干什麽!

禁射区(7)跟踪术

7 跟踪术

接下来几天,倒也无事。

没什麽特别的任务,局长也没找我。我一个人憋在家里,卯足了劲盯著陈沧水。他却没什麽异动。平静的让我心焦麻乱。

杨子来了找我喝酒,见我这般,就嘲笑:“沈哥,你也真是。他已经是外勤组长了,你还这麽盯著他,小心被他弄死。”

“你懂什麽?”我冷笑,“他让我在局长丢尽面子,吃尽苦头。我如果不抓住他的小辫子,以後怎麽抬的起头?”

正说著,便见到陈沧水穿了长衫,带了绅士帽,手里拿著文明杖,已经下楼从楼道里走上了街。我立即起身,匆匆罩了件风衣就要出门。

杨子在我身後喊:“沈哥,穿个背心,外面冷。”

我哪里顾得了那麽许多,只怕慢上两步就跟不上人,匆匆下了楼,才发现真是冷极了。那风衣本身就不保暖,我里面又只有一件汗衫,冷的人不停发抖。

陈沧水的身影在前面转角处消失,我便抱著膀子追了上去。

我跟的很远,几乎有两百多米的距离。人群虽然拥挤,我也不想冒险紧跟。

他走的不紧不慢。我也不紧不慢,甚至有时间去百货铺子里转上一圈,出来的时候,便多了一顶帽子,或者一个围巾。

记得几年前入学的时候,局长便说我不适合跑外勤。

我问他为什麽。

他便说我长得过於清秀,怕是跟踪的时候容易引人注意。

我不想学电讯,也不懂刑侦,若是不做外勤,便只能退学。那时候武汉局势已经十分紧张,正经找工作往往都落个行乞的下场,何况我这种混吃等死的混混。天上掉下来个包吃包住包工作的培训班,我又怎麽甘心放过这麽好的机会?

半年学业结束,我的跟踪课倒是拿了第一。

只是一拿到结业证书,便顿时又得过且过,与我同期的现在大小也是个组长,还有几人都当了副站长站长。也只有我才还在这个第七特别局里死混。

陈沧水走了几个小时,竟然也不叫黄包车,仿佛要欣赏上海滩的美景似的,从法租界走到日占区,又从日占区走出去,绕道老城隍附近,最後竟然走到了沪西地区。我仰头一看路标,豁然写著“安顺路”几个字。

我依稀记得他刚到时提过这条路,这会儿突然来到这里,也绝非巧合。然而不容我细想,陈沧水就突然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连忙快步上前,周边找了一圈,拐进了一个小巷,就看见陈沧水站在巷子里,悠闲地抽著香烟。他瞧我,也不惊讶亦不生气,抬手拿著烟问我:“来一根?”

我一瞬间尴尬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走过去拿了根烟,闻了闻,是金鼠牌,算是中档烟,只是近年物价上涨厉害,五十根也得十多块钱。都快要赶上半个月的报纸钱了。

“你什麽时候发现我的?”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他。

陈沧水无声笑了。

他的态度让我终於恼羞成怒:“陈组长!耍著我很好玩是不是?”

他只是笑,摇头道:“我不是耍你。因为我根本没注意有没有人跟踪我。”

“那你怎麽知道来的人是我?”我糊涂了。

他弹了弹烟灰,瞥了我一眼:“你不是住在我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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