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咳咳咳……我靠,你干嘛啊!”

“等会儿来我们班找我,放学了我带你玩去。”

胡駸说完,又揉了揉江城子那头早就想伸手摸摸看的鸟窝,意料中的手感相当好。

“去玩?呃,好的。”这小学生一样的邀约是嘛意思?

“那你倒是给我利索点啊,别让我等久。”

“知道啦,搅我清梦……”

摆摆手又回到座位,重新趴下来却怎麽也睡不著了。

从肘弯的空隙里可以看见班级後门,那里自然没了胡駸的身影,江城子维持著这个别扭的姿势,怔怔地,余夏的日光照耀著那扇门,莫名就给人──像是要打开什麽新路口的感觉。

当然也可能是要关上安稳的旧屋子。

江城子没想到胡駸带他玩,是来道场玩。

灯光昏暗,过道安静得很,江城子问了几遍来这干嘛,胡駸也只是走在他前面,头也不回地说到了就明白。

他想起胡駸说带他玩的表情,那表情真的干净得就像小学生邀玩伴,但是这冷清的只有沿路一扇扇闭紧的木头滑门的地方,并没有什麽让人轻松的氛围。

等终於到达灯火大作的主道场,江城子发现那里面盘腿坐了一堆穿白色道服的家夥。

而且清一色的黑腰带。

“怎麽回事?”这样过於明显的威慑江城子怎麽可能打哈哈忽略过去,他只是,真的不相信胡駸会有恶意。

不谈胡駸可能是为了出气而照他当初的做派如法炮制(只是小混混能跟黑腰带比?),单说胡駸的性子,也断不会跟你搭肩勾背几个月,然後再来下绊子,做什麽“获取信任以诛心”的狗血戏码。

可胡駸给他的回答,是浅浅牵著嘴角的:“带你来玩啊。”

江城子狠狠皱了眉,不再多话,转过身来看著那堆黑腰带。

目光巡视一周室内,他又往前迈了几步,那堆黑腰带中有几个已经面露异色,因为江城子站的那小块木地板,正是整间大道场最有益於格斗的位置,特别是在面对十几个对手的时候。

所有人都还在静观其变,他却已经先入为主地摆好迎战甚至主动出击的姿态了。

胡駸穿著一条松垮的麻布裤子,麽指和中指在裤袋里互相蹭了蹭,赤足站在江城子的背後,又忍不住兴奋起来,这种少见的情绪,自从认识眼前这个痞子以後,总是不请自来。

“胡駸,你要怎麽玩?让我给你看打戏?”江城子背对著胡駸,算得上施施然地开口。

“……”

“别逗了,你不会那麽无聊吧。”

“……”

“……咱们不是朋友麽?”

胡駸沈默了一阵,直到感觉江城子的背脊越来越僵硬,他才开口:“当然了,但谁也没说朋友之间就不存在演猴戏的和看猴戏的啊。”

那种天真的语气激怒了江城子,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拎起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腰带就给了一拳头,那拳直捣在对方的胃部。

惨叫声粗嘎而凄厉。

白幼宁在一天前到过胡駸家的本宅。

胡駸放学的时候见到他在父亲的书房里,自己往房间外走过的时候,白幼宁像敏感的兽类一样,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太过蔑视了。

胡駸认得白幼宁,事实上,比认得江城子要早得多。

白幼宁走後,胡駸的父亲就把胡駸叫到了书房。

“你在搞什麽名堂?”父亲很是严厉地看著他,事实上他从未用过严厉与漠视以外的表情看过胡駸。

“我在帮你。”

“说什麽傻话!你能帮我什麽?去招惹白幼宁的干儿子?你倒是很会惹麻烦才对!”

“爸,你是不是在查白幼宁?”

“……是又怎样,你小孩子不用管。”

“可惜白幼宁知道你在查他,但是他不知道我也在查,而且我已经查到了。”胡駸顿了顿,慢慢翘起嘴角,“我想,他如果把心思都放在一个干儿子身上,他就不配在尧城一手遮天。”

江城子怎麽也想不到,当他放倒第六个人的时候,胡駸会跳到他面前来。

胡駸当机立断就劈过来一个手刀,江城子挡了这一下,当不了第二下,胡駸的侧踢震得他小腿发麻。

来不及发出质问,他只有跟胡駸缠斗起来,胡駸的攻击又狠有准,每一下他要不就是堪堪避过要不就是付出可能要休整一个星期的代价来接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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