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我不想再心存任何希冀,小心翼翼地保存,战战栗栗地捧到那男人面前再被他一下摔碎。我知道他藉保护JUDE的名义可以再伤害我多一千次、一万次。但他最爱的根本不是JDUE,他只爱自己,他最爱的还是自己。

我疯狂地想阿心给予我一点点、尽管是一丁点的希望……快说、快跟我说他不是骗子!!

我却同时不想阿心说那些话,不想他予我力量复活那点爱,替我说出我不敢安慰自己的话!!

我怕阿心成为我自找罪受、伤害自己的帮凶。我向他咆哮,用前所未有的狂怒。忠于疯子的角色。

我知道那是迁怒,我就是无法停止。

直到我将手机摔在地上,看着它支离破碎。我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深夜,脚都麻了。突然想起,若可可想再找我、若他想找我说出事实真相、若他想向我道歉重修旧好、若他想我向他道歉……若他仍愿意编出完美无暇的谎言,任他如何神通广大都好,他也无法从我面前那堆碎片找到我,我立即抽出碎片中的电话卡,疯了般冲出门。

那一晚,我驾车出去几乎找遍了整个香港,才买到一部新的手机。

我坐在车子中,看着那部新手机,等待明知道不会拨来的电话,直到天亮。

不知道…不知道情绪为什么来得如此迟缓,直到双手像祈祷般握着手机、直到五个小时之后,我才看见手机茔幕上有水。我哭了,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新手机上。

不是因为他没有打给我才哭。不是因为这样,为了数也数不清的原因、说也说不尽的这些年。

我哭了。

这无关JUDE、无关阿心、无关我们的争执爱恨、无关欺骗与否。

我只是明白了,明白到那男人想要个结尾,在我还没准备好一切时、措手不及时,他擅自腰斩了这出好戏,像他以往每一次的先斩后奏。

他选择了JUDE。他没有选择我。

他没有拨给我。

我却拨了一通电话。之后,辛可这个名字再没办法在商界立足。

没有人敢用他,没有人敢惹上陆氏国际,我要让他走投无路、我要他来找我、我要再变成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他会懊悔地来求我、他会需要我。没错,他绝对需要我。

为怕可可来不及后悔,我自虐地住在我们的小单位中。那无疑是自虐。

不知听谁说过,也许每个人都喜欢这样欺骗自己——工作可以令人忘掉另一个人。那是假的。

我没一晚能睡得下,两颗安眠药才获准数小时的睡眠,那简直像买入场卷换一场场恶梦。

曾经义正词严地责备过可可的滥药,但现在的我却必须如此、我必须工作。工作不能让我忘掉他,但至少工作可以令我忘掉自己。有时我手在写,但突然会连自己在做什么、写什么都不知道。

我习惯了每晚抓着一罐安眠药入眠,而快要忘了抱着他睡的滋味是如何了。

我上班、我下班、我驾车、我回家、我吃药、我睡眠。我是一堆他妈的碳水化合物。

我每天看手机上千次,像为了手机而存在;赶回家是怕漏听了任何一则语音留言,不看一次那部电话便没法入眠,听到“你有0则留言”时却需要安眠药跟一杯水才有能够沾枕。

秘书DORIS主动说想当某商业慈善无会的女伴,我欲开口,却瞧见了她手上淡淡的痕迹——戒指才脱下不久——只因为这个,我答应她的邀约了。

舞会进行到一半,我跟她已经在厕所拥抱成一团、我们没有接吻、我甚至太久没接触而花了点时间脱下她的吊带袜。她身上的香味可能来自某只名牌香水、她的头发是大波浪卷、她的嘴唇丰厚而带着塑胶的唇彩味、她的肩胸洒上了闪粉——没半个部份能容纳我幻想可可的空间。

当她修得美伦美焕的长甲插入我发间,我奇怪为什么我会认为能从她身上得到慰藉。

她喝醉酒,她哭诉着丈夫的不忠。那一刻,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看她,像看见了JUDE。

半个月之后,有一晚,我深夜才回家。

我怕回家后再面对那部空空洞洞的电话、我怕我始终会像精神病般,抓起话筒对空气说我爱你。

那天我回到家,直到把自己甩上床前都不觉有异。

我扭开药罐盖子,却发觉内里空空如也。我以为这罐用完了,去拿别罐——却发现全部安眠药罐子内都是空的——我看着罐底那片白,不知发怔了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