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他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更像刚打胜了一场架的孩子。

直到回到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他才发觉人们异常的目光、纷纷远离是因为他还拿着手枪。

那不勒斯虽然是罪恶温床,但也没人夸张到明目张胆地把枪秀出来。

他赶紧将枪枝插回大衣内,立即就发现徒劳无功,白色大衣上全是血迹。

他拐进一条小巷子,然后脱力地倚墙滑坐。

他知道巷子中根本没有一块地方是洁净的,但他实在需要坐下来、喘口气,好好整理思绪。

在这之前,他更需要狠狠抽几口烟。心跳快得像得了心脏病,血液往脑门冲,脸色酡红。

他翻出男人的纸烟,含住。

刚湿了烟他就知道不对劲,那不是烟,味道不对。*那是野草,那是大麻。

打火机才略过烟头,手就无力地垂了在腹间,大麻烟冒出橘色火点,在巷子中格外耀眼。

随着一吞一吐,紫雾色烟雾,脑内啡分泌得更严重了,简直像决堤的洪水般。

迫得他背部要紧贴着墙,手要按着石地,不时用力磨擦,确定自己还坐在地表。

啊难以置信,他躲在异国某条湿冷的巷子中哈草,难以置信。

这世界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刚完成了午夜的冒险,全身而退,好好教训了该死的人渣。

他觉得兴奋又满足,进行了一场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历险,他有错觉自己无所不能,这可能也不是错觉,他好久没试过如此快乐,但这快乐又是以往每一个时刻的好几倍。

他不需要任何人,自己一个人也会很好,而他刚刚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不想浪费指间夹着的那根大麻,那会让任何甜美感觉都升华十倍,于是他开始幻想。

男人的幻想跟性不多不少脱不了关系。

现在最想要的?……他幻想阿心骑在他身上,扭动着腰肢,时深时浅地动着。

快感在每条血管中流窜,脑袋失控地旋转。如果能抱阿心…真实绝对比幻想来得好……

但他想,吸大麻对幻想是有点帮助的。啊当然。

他用手抹了抹脸,痛得连幻想都似乎缩回脑袋去。

他的脸被那混蛋撞在桌子上,撞到有点瘀青了……他清醒了一点,然后听见巷子外的步音。

T型的影子挡于巷口,挡住街灯射进来的光,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覆盖在他身上。

他有两秒以为是那混蛋回来找他报复了,但相反,主动来找的是这场冒险的终点……

阿心停在巷子外数秒,像要确认这吞云吐雾的流浪汉真的是他「他妈的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像被惹怒的野犬般冲进来,手如闪电般拔走那根烟,揪起他的衣领……

「跟哈雷分开之后你滚那去了!?不回旅馆睡大觉你在这里哈该死的草!!」

他又不是被阿心呼来唤去的小宠物,他握住男人的手,男人转头瞪视着他。

他不知道阿心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即使在昏暗的巷子中,还是看出他大衣上鼓鼓的涨起。

阿心抽出大衣内的手枪,几下手势,快速地卸下弹匣,再卸下剩馀的子弹「这他妈的枪你从那……」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听阿心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以为自己快将被痛快教训一顿,但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抱住烧得正旺的火焰,与自杀无疑,阿心一手握着手枪,显然也被他吓到了,无法反应……

他结结实实地抱住男人,才知道,啊我要的就是这样。

他劫后馀生第一件想做的是就是看到阿心、真实地触碰阿心,证明自己还是活着。

他不是不害怕,只是他到现在才知道他怕的是在阿心看不见的、不知道的地方死去。

这样不明不白,毫无意义而寂寞地死去。他来这儿不是为了被个老外变态杀死,不是这样。

而是来找这个男人的,来抱抱这在他怀中的男人的。

如果来不及重修旧好就死去,他一定不甘心到变成怨魂厉鬼,那时阿心就有排好受了。

阿心难得乖巧,一声不吭地任他紧紧地抱,像抱大型泰迪熊般,打定主意要抱着睡。

他渐渐听不见暴动的心跳声,心跳慢下来了。

吸了大麻而向上飘,飘离地表的意识也因为挨着这男人而有所依靠,脚踏实地了。

他开始听见阿心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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