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别跟我耍嘴皮子!!你以为法官会信这句三岁小孩编出来的谎言!?哈雷是你的线民,还要远在意大利!?你的面子可真是大啊常先生!!」男人把通话纪录跟陆皑的资料推开,找出最底部的一张「这份资料刚刚才新鲜热辣送到我手上,你三分钟前才拨给哈雷想跟他说什么!?定期出卖II处的资料给他知道?他给你多少好处多少钱!?」

「我每次都只问一个问题,我问他现在在那里。」

「哦哦,可真是忠于你的职责啊警员。六、七年前,你跟你的伙伴们千辛万苦才把他送进监狱,人还是你有份亲手抓的!!纵使只判了不长的刑期但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你现在也有跟当初那群伙伴们共事吗?你怎么对得起他们!?嗄?你跟大毒枭私通,当了II处的内奸两年竟然还可以如此气定神闲,我都要佩服你了!!」

「你不用说得这样激昂好像你也有份穿这套西装这双名贵皮鞋去抓他一样。我清楚记得当年是怎样把他送进监狱的,比你还要清楚。我从来没有把II处的资料出卖给他。」

「所以?每次他打来就是迫你听他的犯案经过?光是向你炫耀他刚达成的生意有多大宗,又能害死多少人!?还是缠着你说绵绵情话哄你睡觉!?你想说你是无辜的受害者吗!!想说你只是被个不知道姓什名谁的变态给缠上!?现在告诉我,你跟他究竟是怎样连系上的。」

「唷,还以为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我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无所不知呢。」

这样了不起的话连丁丁的大小便都叫人来监察一下吧,搞不好罪证就藏在丁丁的大便中了。

「我说过别跟我耍嘴皮子,我可以查,这有什么难?不用三秒可以查出你祖父是当什么把你老爸拉拔大的。我要听你亲口承认你跟哈雷是有关系的。」

牛奶双手搁放在木桌上,手指不干净,他常常要去走私船上翻箱倒柜找毒品,能干净得那去?

他彷佛要从桌上的留白、图腾之中看出什么破案的线索,看出一个地图,然后他下一秒就会拿起图钉,用力钉下去,精准指出那把他害得这样惨的死混蛋的所在。

但现在的他能说什么呢?对办案一无所知,天天在空调办公室打电脑的家伙懂个屁。

他双手交叠,怕自己按捺不住会一拳挥出去。听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一直自以为是的吱吱吱喳喳有够烦人,他要打断这家伙的鼻梁的理由也够充份了。

「我们在监狱遇到的。」

「你说什么?大声点!!」

他抬头,以认真的眼神,清晰地大声说一次「我、陆皑、哈雷,三个人是在监狱认识的。我因为枪误而被流放去当狱警,头一年监狱就发生了暴动,我被囚犯的头头抓走了,他们当时也像你这人渣般怀疑我跟哈雷私通。他们把我打到不成人形、敲爆我的头、右手脱臼,然后拖我去饭堂排队鸡奸我,之后撞裂我的眼角弄得我差点失明,打断了我的腿。」

「我快被他们打碎全部骨头塞进垃圾桶时,你还在吹冷气喝咖啡。」

他微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连自己都不想要回忆的情景「是哈雷他们来救我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他们会有所联系。」

暴动之后,他在医院的夜深多少次被恶梦吓醒,汗流浃背,彷佛蝙蝠就在他身后,拿着铁水管,随时准备敲断他另一条腿,而那男人只剩一只眼睛,那只眼睛还被扭到直立。

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目结舌、唇乾舌燥地猛坐起,就这样坐到天明都不敢再睡觉,他也有过挣扎要不要面见心理医生的日子,却又害怕得出的结果会影响仕途,让他再也不能当缉毒警员。他也有挣扎着脱离倚赖药性的夜晚,因为知道这样下去他没安眠药就过不了活,一直到哈雷打给他之后一切才好转起来,连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种连同僚安慰的话语、同情的眼神都不能慰藉的、不能倾诉的,被暴虐过而残留下来的黯黑慢慢在心中扩散,同时下陷,形成深不见底的大洞。他也不敢伸手试探洞底有多深。

与死亡擦身而过的真实感受,彷佛令他的生命变得很轻了,一个气球的爆破就会带走他。

同僚们同情他,眼神又难以抑压“幸好不是我”的庆幸,那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没办法让他们明白那场暴动的每个细节,他们也不曾接触过蝙蝠无情冷血的眼神,他怎能软弱地向同僚哭诉着怕死,他不能。全部人都以为他早已痊愈了,只有他还定格在饭堂中,预备辖出去一死的寒凉。

只有陆皑跟哈雷他们共同经历过,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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