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陈越眼皮一跳,快速地把手机接了过来。虽然怀疑着对方的用心,但是无论怎么样,如果是白渝然的话,他一定会来救他的。男人哆嗦着双手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迟缓的开机画面让他神经质地颤着食指,等到信号格都还没有显示完全的时候,他就急着打开了通讯录,手指慌乱地找到了白渝然的名字。几乎像是来不及一般,他哆嗦着按下了那个人的头像,快速地贴到了自己的耳边,一边屏住呼吸地静静等待,一边死死盯住了俯身在上方的周嘉,唯恐他会把手上唯一的联系夺走。

完全,没有差错。周嘉轻轻按住了那人的头发,如果陈越选择了报警的话,说不定真的能从自己身边逃走呢。可惜,男人想到的,永远只有那个人。

你说,我究竟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挫败呢。

手机嘟地一声,陈越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嘉很快地就把手机拿了回去,男人顿时急了,挣扎着仰头要来抢夺:“再五分钟就好了,再试试的话说不定……!”

“陈越!”周嘉用力地捏住对方的下颚,把他在床上死死钳制住,“十五天的出国公差,你想找他,也得看看他赶不赶得及吧。”

他冷笑了一声,示意了一下窗外漆黑的天空:“人家可是在天上呢,你追得着他么。”

懂么,在前程面前,你算什么呢。

男人还是执着地咬着嘴唇,使出全身力气一般要去够着远处床单上的手机,周嘉皱了皱眉,几乎没有思考地,他站起身来,把那玩意儿随手一拿,走几步到鱼缸旁,毫无表情地丢了进去。

黑色的手机很快沉到了鱼缸底部,陷进碎石植草之间,被几条斑斓的小鱼好奇地围绕着。

男人仍然保持着想要下床阻止的姿势,□的双脚贴着冰冷的地板,他发怔似的看了会儿鱼缸,接着视线缓缓移向窗外,在凄清的黑夜中,仿佛绝望了般,他慢慢用手挡住了眼睛,再也没有动静。

大学的时候,曾经对于陈越很是反感,那个人的迟钝,厚脸皮,患得患失,都让周嘉觉得仿佛碰着了某种软刺一般浑身不舒服。每次看到他如同摇着尾巴的小狗般,跟在白渝然身后满脸放松地开心笑着,他都觉得那是一种最无可辩驳的软弱挑衅。

陈越害怕,躲避,甚至可以说,厌恶着自己。只要一对上他那双惶惑的眼睛,那浅浅的视线都让周嘉感到一阵莫名的恼火,这个人如此的平凡,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来自以为是地漠视他呢。

他以为,他会一直坚持反感着这个人,就像过客一般,只记住对方带给自己的不舒服的回忆,任凭那人最终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直到有一天,他用钥匙转开寝室的门,远处的阳台门敞开着,深秋的光线照进来温暖的气味,一个人抱着一床晒好的毯子正从阳台走进来,看到自己的时候,微微弯起眼睛,带着点雀跃的欣喜:“周嘉,我今天睡你们寝室可以么。”

那一刻,他在心里动摇了一下,忘记了去思考般,竟然说了一句:“……好。”

陈越的身体已经渐渐好了起来,头天吐过之后,胃里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可以慢慢吃得下东西了。周嘉没事的时候就去楼上看看他,有时那人睡着了,梦境里皱着眉,但大多数情况,他总是看着窗外发呆,身上的衣服一阵淡淡的药味。

总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他亲吻,陈越起初挣扎得厉害,往往最后把周嘉弄得兴致全无,有一次额头直接撞到了桌角,鲜血渗了他满手。周嘉按着他的额头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又气又痛,眼皮跳得厉害。陈越闭着眼睛,因为吃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鲜血淌下来滴到眼睑上,温热得有些吓人。周嘉咬了咬牙,一低头又衔住了那人的嘴唇,他伸手托住陈越的脸颊,把两人糊得满脸都是浅色的血痕。

后来,陈越渐渐知道自己身上带伤,周嘉不会真的做到什么地步的时候,便也慢慢麻木了一般,面对突然的袭击,只闭着嘴巴不反应,全心全意地当自己是块木头。

十五天,只要忍下十五天,他就再也不需要看到这个人了。

但是,事实并不会那么容易就照着预想安稳发展。这天晚上,周嘉惯例把陈越按在了落地窗前接吻,也许是男人没有太过反抗,渐渐地这个吻变得有些催情,他把陈越慢慢抱着让他面对着落地窗,一边从背后绕上来继续咬住那人的舌头,另一手则往下探去,□意味明显地在大腿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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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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