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从科里回来倒头睡到夜半,醒过来就开始在床上烙烧饼,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了。白天那个山芋肩膀的抵触似乎一直留在某个敏感的部位没消散掉,现在变本加利的烧起来。下面感应着这炙热,开始胀得生疼。有好些日子没遇见这问题了。我烦躁的摸出润滑剂。

他的身体忽然像从浓雾里跳出来般鲜明,白天刻意忽略的东西居然都在潜意识里藏着,现在章鱼一样蜿蜒伸展开,缠住我,用柔软的触手挑逗我每一根脆弱饥渴的神经。略显消瘦的肩膀,修长的四肢和纤细的腰,还有弧线流畅的臀部,一双手干净修长,筋骨匀称,皮肤很白,淡青色的血管游走波动,像是白玉里隐隐可见的翠色。可以想见他身体的肤色一定也很白,剥掉他那套正装后,会是什么样的旖旎风光?如果被压在身子底下,又会是什么情景?羞涩的,欲拒还迎的?还是会在我胸口留下啮咬吮吻的赤痕……一浪高过一浪,我被潮水甩上半空,雪白的烟花蓦然炸开在眼前,我仰起头安然享受这空虚又满足的片刻。他不是我身边的熟人,所以我用不着被道德束缚,克制自己的欲望。喷薄爆发后有那么一刹那,我想怜惜的轻轻抚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这个瘦弱的家伙,大概时常生病吧。看他白天那样子,估计当时真是很疼,我该多说两句拜托急诊医生关照他的。

等湿淋淋的爬上岸来,刚才的烟花已经炸成了一堆灰烬,纷纷扬扬洒落在身上,把我掩埋起来。寂静的黑暗中,我又是寂寞的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高潮后的愧疚,不知怎么就突然又觉得自己肮脏得很。倦意慢慢浸没了眼睑,失去意识前我自嘲的想,自己这点儿隐癖如果让山芋知道了,他大概能有多远就躲我多远,还会依靠着我喘息么?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他当成性幻想的对象,他更会用厌恶的眼神斜睨我,视我如蟾蜍了。

所以,他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也只是个过客。

中秋过后,山芋到科里来找我。

他自我介绍姓卢,单名一个“瑞”字。我偷偷查看了他小孩的出生医学证明存根,发现新生儿父亲那一栏写的果然不是他的姓名。

对上次的急诊事件,他极尽热情的感谢,并且要请我吃饭。言谈间看得出来他受过很好的教育。他说他是个弹钢琴的,具体点儿,是国家二级演奏员。我也慢慢记起之前在他老婆住院的时候,每天早查房都能看见他备好了早饭喂给他晏起的老婆,之后随叫随到任取任予的让他老婆驱使。等到他老婆睡下了,他也不歇,居然还找来一本厚重的《产褥期健康指南》捧着刻苦。我历来对这样的菜鸟新爸都是报以幸灾乐祸的心态的,但这一回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他可怜。

对于吃这顿饭,我再三婉拒。于是他就打着请教产后注意事项的名号一次次来科里找我,甚至还在我上夜班时送夜宵过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他这本该在家围着老婆转的人,殷勤献错了对象,未免令人不安。我被缠得不胜其烦,却迫于不想惹上医患纠纷的压力没法粗暴拒绝,直到最后忍无可忍了,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他腼腆的笑笑,说:“其实就是想请您吃顿饭。”

好吧,吃顿饭。

他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斯文客气,彬彬有礼。我承认我对他很有好感,再说的骇人听闻点儿就是我挺想把这人搞上手的。可他结了婚,还有了个孩子——不论是不是他亲生。打他的主意太损阴德,这个圈子里,我什么人都可以碰,唯独这类人,我退避三舍,从来不去招惹。

吃这顿饭,他没让坐月子的老婆作陪。

名义上是谢我见义勇为送他去急诊并谢我耐心解答病人家属各种疑问,实际上他只是象征性的谢了几句,还没等凉菜上齐,他就向我打听起那个替他老婆办出院的男人的事。我心想,这个出院签的,真是给自己惹上诸多是非。

我很快把这堆烂事儿推得一干二净。本来么,当天一口气办了6个出院,记病程停医嘱谈注意事项,一堆例行公事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谁还顾得上留意家属有什么体貌特征。他看我推脱,泄了气,自斟自饮灌开了。我也懒得劝他,随他一杯一杯的喝,心想大不了等他喝翻再拎他去急诊挂纳络酮。

谁知道这人酒品不好,酒量更不好。喝高了一开始还只是趴在桌子上小声的抽泣,后来哭得兴之所至,竟抓着我呜呜号开来!闹得满餐厅的人都看猴子一样的看我!我急急忙忙结了帐把他拖出门,也不敢再送他去急诊出我的丑,最后干脆决定把他弄去宾馆开房。

他在我车上一路吐得叫一个惨,没睡过去之前就一直窝在副驾上哭,听得我很恼火!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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