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乔晖,你是我的兵!”

那一声粗重、浑厚、低沉、如雷霆炸响的喊声,划破天际,一路追赶着我,使我无处遁逃……

这一切,真像一场梦呵!

多年后早已从梦中惊醒,却惊异地发现,原来这个当时的噩梦,并非人人都能做得。那一份缠绵的追赶,是怎样的涤荡心灵,融化魂灵?不离不弃,执着坚定!

无边的黑夜不可怕!

可怕的,是黑夜中的沉睡,失去了梦!

回想当时的陆文虎,那一份男人纯净、宽厚的胸怀着实令人心生迷恋。如果这次“医院之行”放在今天,许多所谓“真爱”着的人们,看到当时我与许鸿安一起的情景,定会生出“变心”或“攀高枝”等样的狭隘想法,而陆文虎却从没这么想过。陆文虎只是觉得,我是他的“东西”,站在我身边跟我形影不离的人应该是他,当看到我穿着那套衣服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那是他为我穿上的啊!至于“生气”和“伤心”,不过是因为我刻意的远离,触碰了他于那种情况下十分想见到我的反差心理。

如果现在让我用一句话来概括陆文虎,我说:他是个真男人!而这个男人里,包含太多太厚重的因素……

“陆文虎人不错!”回来的路上,许鸿安这样对我说。

而此刻的我,身陷于一个巨大的疑团当中难以自拔——

在那样的情况下,陆文虎为何突然如此高兴?难道那块红布……

“在骨折的地方绑红布,是为了防止‘四眼人(泛指孕妇,通常指怀有男孩的孕妇)’,被‘四眼人’看到后,骨折的地方不爱好。当然了,这些都是老辈儿传下来的迷信说法,现在这么做就是图个心安。”

在我忍不住追问下,许鸿安这样告诉我。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我正疑惑不解,想破头的时候,许鸿安才悠悠地接着说:

“这个‘绑红布’的有‘讲儿’的!只有妈或者配偶、儿女绑的才有效,其他人绑的就不准了……”

那么……

我不是陆文虎妈,更不是他儿女——

那么淫/荡的笑,他想到了什么?不外乎“我是他媳妇”这么点小便宜吗?至于那么高兴?

这个人还真容易满足!

坐在车里,我满脸滚热,为自己的懵懂和无知自责。想到陆文虎那么灿烂开心的笑,我禁不住无声轻笑。许鸿安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使我的脸更显火辣。

卷三 第十二章 我心飞翔

从医院回来后,许鸿安没有立刻送我回部队,而是带着我真正玩了一次。

那天,我们去了规模很大,十分豪华的游戏厅,骑“摩托”,开“汽车”,用“枪”打鬼子……尽管显得有些拙笨,但在那种玩乐气息十分浓烈的场合下,我还是露出了孩子般快乐的本性。然后,我们去了旱冰场溜冰。

我是一个生长于农村的孩子,除了上高中的一年半里在县城极少地接触了“城市生活”,过去的十多年里全部是在农村度过的,而且在父母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影响下,认为经常出入游戏厅或网吧的都是些坏孩子,所以,诸如此类的场所,我以前从没去过。那时候,对于外面的世界,大多来自电视或书本,心中神往,却必须有选择的接触。尽管我们家在八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是镇上有名的万元户,而且在我当兵之前,奶奶预感到什么一般,把她这些年存攒的万元积蓄平均分给了姐姐和我,加之来队前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给的红包,这些钱足够我在当兵的几年里适当地挥霍了。但是习惯使然,我一直比较勤俭,尤其对那些比较“高端”的场所,总是望而生畏!

当许鸿安执意将我带入旱冰场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很难适应那样的环境,最主要的是我根本不会滑。但是,当一走进大门,我立即被扑面而来的热烈气氛给感染了。

轰鸣的音乐,夹杂着旱冰鞋踏地的“踢踏”声,以及那一声声快乐着的高喊——震撼,热闹,混乱,嘈杂,人影晃动,红绿交织,霓虹闪烁,彩灯流离……瞬时间身体里的血液直线上涌,人也随之亢奋起来。

心内一片慌乱,却又强自镇定着,眼睛四处巡视着周围的一切,农村人进城的傻像表露无遗。许鸿安寸步不离地跟在身旁。

由于有伤在身,也或者他根本就认为自己过了滑旱冰的年纪,许鸿安只是扯着我的两手,于场地边围,象婴儿学步一样教我滑行。尽管如此,我仍能看出许鸿安的滑冰技术很不一般,倒滑侧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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