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不等凉喜反应过来,靳洋已经往前走并拿起了一把木剑,拍了拍一位武打替身的肩,示意他两人过一遍动作。

两人刀剑相抵一个回合后,凉喜才红着脸在他背后乱嚷嚷,“不要诱惑我啊!!坟蛋!!”

三个星期后,靳洋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戏——

由于第一幕出场时,楼连要求火邪跳舞的舞台旁边有用来伴奏的苗族大鼓,而手工艺人已经在为春节做准备了,出再多的价钱也不能在今日之前赶完那18面大鼓。楼连只好先拍火邪第二次出场的那一幕。

靳洋随剧组来到了拍摄基地,仿古的大规模宫殿群让这里宛如另一个时空。

靳洋穿了一袭深绿色的明代朝服,头发全部梳起,头顶罩了一顶乌纱帽,少年深邃又立体的五官显露无疑,素着的一张脸显得很是青涩。

化妆师通过笔刷和阴影部分的处理,让靳洋本来就如刀削般的下巴显得更加的尖;用眼线将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扬;偏偏极白的皮肤又配上略微有些发红的嘴唇——让靳洋的长相更显凉薄和没心没肺。

为了营造出这件官服是火邪偷来的,深绿色的官服穿在靳洋身上松松垮垮的——翻出圆领的白色里衣有些乱,露出了少年的喉结;斜领也是微微敞开的。

开拍之前,楼连一边跟靳洋讲戏,场记一边端着一盆冰块给靳洋嚼,为了不让待会拍戏的时候演员的嘴里有白气呼出来。

“这一幕最重要的是要表现出一种暴戾和天真的融合,火邪觉得杀一个人也不过如此。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甚至看着妃子死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兴奋和极度的自豪,他为自己能想出的死法而开心。但他也是天真的,他是纯洁的,觉得那样的生命根本就死不足惜。”楼连拍了拍靳洋的肩膀,“化妆师补一下妆,嘴唇的颜色更红一点。等下就开拍了。”

靳洋把冰块吐掉,嘴唇已经冻得有点发紫了,化妆师只是训练有素地帮他加深了一下嘴唇的颜色。那边站在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已经做手势,示意各人员准备,要开始拍了。

层层水榭楼台,深宫之中,几个侍女往水池中投下点点的花瓣。

长镜头一一扫过这里的金碧辉煌和挂在衣架上的红衣长袍。明黄和艳红是这组镜头里的主色调,这种绮丽的色彩让人立马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正在沐浴的女人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妃子看着露珠在自己的肩头滑落,眼中满是妩媚地往后伸手,示意侍女拿来擦拭身体纱巾。谁知手上却是一阵冰凉,妃子立马挑起眼睛往后一看,看见手上明晃晃的匕首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了出来。

一只修长的手立马捂住她的嘴巴。摄像机对着靳洋的脸来了个大特写——

少年一脸戏谑,栗色的瞳孔微微眯着,眼角因为化妆的原因而向上翘,“嘘——别吵,敢出声我掐断你的脖子。”少年欣赏着妃子脸上的恐惧一点点积聚起来,笑得天真无邪。

他拿着刀锋的那一面,抵着女人精致的脸,“我帮你杀了得罪你的司礼监,你倒好,银子还没付呢,就想杀人灭口,你这女人也忒会算计了。”

女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火邪的手向下移,露出了女人的嘴唇,她连忙求饶道,“大……大侠,有事好商量。”

前一秒少年的眼里还带着笑,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后,一种近似于变态的狠戾在他眼中闪过,栗色的瞳孔渐渐深沉,只是声音依旧婉转,“自然好商量。”

少年手指发力,狠狠地抓住女人的下巴,在镜头下,竟然都能够看见他的手指因为用力,手骨绷紧了皮肤。

他拿过水池边的布,狠狠地塞进女人的嘴里。女人细白的脸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张宣纸画布,他拿刀不急不慢地沿着她的脸颊轮廓划下来,对女人几乎歇斯底里又被全部堵住的尖叫声置若未闻。

他温柔得似体贴的情人,语调悠长而灵异地安抚着受惊的女人,“嘘——嘘,别叫。听我说。江湖都说我火邪用毒是一绝,那个可不假。这把刀上的毒啊,只需一滴,就可以让伤口完全腐烂哦。”少年得意地将沾染了细细一条血线的匕首展示在女人面前。

平行的镜头推轨过来——少年天真的脸和女人惊恐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并被无限地放大。

火邪摊了摊手,“喏,你说你是顶着这张腐烂的脸出去求救呢,还是在这里自己了断了自己。”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起女人的手,仿佛送上定情信物一般,把刀柄送到女人的手中,然后缓慢地合上她已经僵硬的手指。

少年保持着低头地姿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